卻聽電梯停在這一樓層的聲音響起。
電梯門緩緩打開,站在電梯門口的顧九行,與里面站著的人打了一個照面。
里面的女人,看到他時,明顯的驚愕了一下,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眉毛輕挑,多了幾分深意。
顧九行也認出了她,他抿著唇,朝一側動了動,讓電梯里的人下來。
“閨女!救我啊!”那個人又在喊,從地上站起來,直直的朝一個人撲去。
夏肆就看著鐘桃然口中的那個在重癥監護室內臥病不起的父親,此刻活蹦亂跳的逃到了鐘桃然的身后,控訴道,“他們不讓我住病房!”
鐘桃然太陽穴狠狠的跳了跳,她看向夏肆就見她沒什么表情,淡然的看著自己,眼底卻帶著戲謔和冷淡。
“學妹……事情不是這樣的。”
“那你跟我說說,事情是怎樣的?”
“你誰啊,這么和我閨女說話!”鐘父將鐘桃然護在身后,盯著夏肆,咄咄逼人道。
“你給我閉嘴!”鐘桃然低聲狠狠說道。
“這就是你說的在重癥監護室,無藥可醫,必須送到國外救治的父親?”夏肆繞著鐘父走了兩圈,確定道,“比猴子還活蹦亂跳。”
“這位女士,你是他的女兒?”保安隊長看著鐘桃然,神情不怎么好的問道。
“……是。”鐘桃然硬著頭皮說道。
保安隊長冷聲說道,“你父親沒病死皮賴臉的要住重癥監護室,還提了我們顧醫生一腳,你看看這事兒該怎么辦吧!”
聞聲,夏肆目光隨意的瞥向顧九行,就見他純黑的西裝褲小腿肚的位置,有著明晃晃的腳印。
轉而望向顧九行,就見他神情淡漠,一副冷淡的模樣,看著遠處。
她視線從在場人群和劍拔弩張的氛圍似乎是簡單了解到了事情經過,不由得輕笑。
卻聽鐘桃然說道,“我爸他……確實有病,他可以先做檢查,檢查完了,咱們就知道了。”
鐘桃然看了看四周,最后落在中央那個中年醫生身上,連忙走過去,“您看您是不是先組織把人群都散了,我一定讓我爸接受檢查,檢查完再住院。”
主任視線在這父女二人身上來回游走,最后打發病人家屬們離開。
很快,這邊就只剩下了幾個人。
夏肆站在鐘父面前,雙手環胸,“這么生龍活虎,還能踢人,看來你病不重啊。”
鐘父看著夏肆,心中想著為什么她能這么放肆,陡然想起自己女兒打電話說的事情。
她到帶著一個富婆過來看他住院,讓她心生憐憫,好借錢給自己女兒。
看來她就是這個富婆。
鐘父立刻就演了起來,捂住自己的胸口,“我可沒打人,是他強行拉我走,我只是反抗,這位小姑娘,我的病可重著呢。”
夏肆還沒開口,就聽一聲冷嗤。
一側的顧九行神情淡淡,“你堵在重癥室門口,我好不容易救回來的病人因為你差點感染,你這是在殺人。”
“你們給我安排個位置住進去不就完了,怎么還會有下面這么多事兒?”
他的話讓顧九行氣的臉上都多了幾分紅色。
顯然是氣的不輕。
夏肆看他如玉的臉上多的那緋紅,暗地里搖搖頭。
這顧三爺的脾氣看上也太好了些。
瞥向鐘父,他滿臉得意之色,夏肆沒忍住,直截了當的踹在了他的膝蓋上。
卻聽鐘父慘叫一聲,直直的跪在了顧九行的面前。
“你干什么!”鐘父沖夏肆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