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崽:什么啊,他怎么可能是醫生!?
夏肆看著安崽的回答,不由得挑眉。
還沒打字,對方就蹭蹭繼續發消息:顧家當醫生的只有三爺的那個侄子吧,我也記不清住了,三爺那個侄子不在圈子里玩,我也沒見過。
侄子?
夏肆若有所思,忽的恍然大悟。
原以為是這顧三爺純,沒想到純的是顧三爺的侄子。
她喊對方顧三爺,他還真應了,防她如防狼一般,仿佛下一秒自己就會破壞顧三爺的家庭一樣。
明白過來的夏肆勾著唇,眼底多了幾分興致。
既然對方想演,那她就陪著演演吧。
顧九行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偽裝已經被夏肆給扒掉馬了,他回到辦公室前,臉上還有因為夏肆毫無顧忌的話而沒有褪去薄怒。
他拿起旁邊的水杯,一飲而盡。
心中的那股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躁意才慢慢被溫涼的水給淹沒。
手指勾著領帶拽了一下,顧九行余光瞥見休息間內放在小床上的衣服,他走進去,拿起衣服去洗了一個澡。
等他清清爽爽的出來,把所有病人的檢查病歷本看了一遍,帶上口罩開始去查房。
剛從辦公室內出來,不遠處倚著墻的夏肆明晃晃的站在那,顧九行太陽穴狠狠的一跳。
立刻躲著夏肆走,顧九行從另一側的樓梯去病房查房。
夏肆和安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到了中午,看時間差不多了,她才將手機給收了起來。
動了動有些僵直的腰部,夏肆一抬眼,就看到走廊盡頭,默不作聲朝辦公室走的顧九行。
二人視線詭異的對上了。
查完病房準備在辦公室躲一中午的顧九行:……
夏肆將手機收起來,她淡定的走了過去。
“顧三爺。”她走到了顧九行的面前,鳳眼中盛了幾分笑,將這三個字咬的極為清楚,“等你半天了。”
如墨的眼眸對上淺淡茶色的瞳孔,顧九行清晰的感覺到夏肆此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兒。
他表情冷淡,“我還要等一會兒。”
“沒關系。”夏肆今天似乎很閑,“我等著三爺。”
顧九行擰著眉,感覺夏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婉約的拒絕。
可讓他直截了當的拒絕她,顧九行又說不出來。
他斂下眼簾,“那你等著吧。”
說著,顧九行頭也不回的朝辦公室里走去。
夏肆也沒說什么,在顧九行準備關辦公室的門時,靈巧的鉆了進去。
“你!?”顧九行被她的動作驚了一下。
夏肆隨意道,“外面沒地兒坐,我累了。”
堂而皇之的在顧九行的辦公室里走了一圈,一眼望過去,將不大的辦公室內所有內容盡收眼底。
顧九行仿佛有什么強迫癥一般,將所有東西從高到底,從厚到薄,羅列的整整齊齊,連帶著病歷本之類的東西,也一絲不茍的排放在左手一側。
“你在看什么。”
她的視線多少帶了幾分審視,讓顧九行總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夏肆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看看顧三爺工作的地方如何。”
顧九行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一言不發的盯著夏肆。
對方絲毫沒有自覺,坦然的坐在那里,“顧三爺,你忙你的,我就在這里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