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她們本來就是競爭對手,自己只要一低頭,以后肯定有她好受的,二來對方一開口,夏肆就知道他是老油條,口若懸河騙騙小姑娘,空手套白狼的技術比誰都強。
這種人擺明了假大空,夏肆懶得和他交朋友。
“這樣吧,我公司的盛影后過段時間要上綜藝,不如你挑幾個公司藝人上去?這也算是資源置換。”
夏肆換了一個姿勢,聲音微微提高,“周賜,看來你找的下家也不怎么樣嘛。連五千萬都不幫你出,你還做什么白日夢。”
聞聲,周賜臉色不怎么好看。
寧懷玉側身看了看周賜,不由得笑了出來,“夏總真的覺得周賜值五千萬?”
“寧總以為呢?”她將這個問題拋給寧懷玉,“您要是沒看到他在未來存在的潛在價值,何來邀請我一說?”
“寧總要是真心實意來談判,就別在說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來糊弄人,這對我沒用。”夏肆站起來,“我去洗手間,寧總,一會兒再見。”
說罷,夏肆便抬腳走向場內。
寧懷玉臉上的笑容在夏肆離開之后,便漸漸沉下。
他瞥向周賜,有些意味深長,“你這位老板,可真是狂傲啊。”
周賜冷著臉沒說話。
寧懷玉算是發現了,夏肆這個人不給她真切的好處,就算說爛這張嘴,她也不可能把周賜放給她。
五千萬花出去,以后再收回來不就行了?
寧懷玉一計不成,又生了一計,這五千萬,總歸還是他的錢,早晚都要讓夏肆給吐出來。
遠離喧囂的人群,夏肆走到了后面的衛生間。
其實這里也不冷清,模特,助理,化妝師,服裝設計師擁堵在一起,吵的跟菜市場一樣。
她視線隨意瞥向其中,又淡淡收回,心中想著寧懷玉這老狐貍一定舍不得把周賜就這么放了。
范清清抱著自己做的服飾在衛生間里洗了半天,怎么都洗不干凈上面的臟污,她吸了吸鼻子,又忍不住,嗚哇一聲哭了出來。
她好不容易才通過復賽參加這次的比賽,沒想到模特直接爽約,寄過來的衣服也被糟蹋的不成樣子。
范清清不用想也知道這些東西是誰干的,可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覺得難過。
越哭越傷心的范清清在擦眼淚的間隙,看到一個女人走過來,穿著梨白色的襯衫,袖口設計很巧妙,身下是一條十分日常的西裝褲,整個人看上去利落又颯美。
面無表情,看上去就很兇的樣子。
她該不會罵自己吧……
范清清努力憋住哭腔,打了一個哭嗝,兩眼淚巴巴,唯恐又因為自己在這哭而得罪人。
透過鏡子,范清清看到對方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壓根就沒注意她。
范清清在心中松了一口氣,這個人看上去很厲害,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她了解過的頂尖名牌。
如果她也是這樣的人,是不是就不用怕那個人了?
范清清抱著自己的衣服看著污漬在純色布料上顯得極為礙眼,無論清水怎么沖刷,都沖不干凈。
范清清對自己的衣服很有信心,她想有一個機會。
將臉上的淚水擦干凈,范清清就看到那個女人從廁所出來,在一側的水龍頭處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