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星期五,是慈善晚會。”夏肆看著他臉頰上的顏色,拇指與食指的指腹輕輕揉捻,隨意說道,“早上我讓人來接你。”
顧九行不輕不淡的應了一聲,看她還坐在那里,不由得催促道。“你快站起來,我要把你送走。”
“急什么?”夏肆慢條斯理道,“我水還沒喝。”
說著,她拿起水,看著他的那只貓,“你那么忙,能養的過來這只貓?”
顧九行坐在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將暹羅貓抱起來,小貓穩穩的窩在顧九行的腿上,他說道,“它很聽話。”
“聽話?”夏肆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只貓。
從她的神情中,顧九行看出了夏肆的質疑,想起剛才夏肆的醒來就是因為氣泡一腳踩上去才把她踩醒的,顧九行不由得多了兩分心虛。
卻強撐著認真的點點頭,“聽話。”
“你喜歡貓?”
“還好。”
顧九行的手在氣泡的背上順著,眼睫微垂,沒有看夏肆。
也就沒有瞧見夏肆看他的視線有多么的肆無忌憚。
她轉著玻璃杯,將里面的水一飲而盡。
“走吧。”
聞聲,顧九行抬起頭,看向夏肆,就見她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愣了兩秒鐘,然后也站起來。
他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送她回去,自己再回來,恐怕要浪費一個小時在路上。
走到門口的顧九行看著夏肆換鞋,不過腦的話便脫口而出,“你住下吧。”
他看到眼前的人身體一滯,彎著的腰慢慢直了起來,然后轉身,看向他。
夏肆的那雙淺色的瞳孔中多了許多的侵略感,讓顧九行感到一種渾身都被占據的念頭,他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
夏肆已經緩緩朝他走來。
二人有些差距的身高,在一強一弱的對視中,將高低懸差填平,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悶悶,不疾不徐,又強勢不容忽視。
顧九行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喉結滾動,黑色的居家服領口斜開,露出了些許鎖骨,潔白又凸出。
夏肆不知何時已經逼了過來,顧九行的身體被逼到玄關處一整排的柜體上,無路可退。
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聲音泛著些許啞意,“躲什么?”
“我沒有。”
“顧九行。”夏肆喊著他的名字,手落在他的衣服上,輕輕彈去上面的折痕,“你有沒有發現,你一直都在對我說拒絕。”
極其靠近的距離,讓顧九行身體僵硬至極,一刻也不得動彈。
夏肆的手游走在他的胸口,聲音輕緩,“但你的心,說的又是另外相反的話。”
顧九行有些狼狽的垂下頭,拉住她的手,把她落在自己心口的手拉開,“你不要亂說。”
只見夏肆勾著唇笑了笑,微微踮腳,側著頭,靠近他的耳朵,那姿勢,猶如鴛鴦交頸。
吐著溫熱的氣息全部灑在了他耳側的皮膚上,“你剛才,心跳的可是很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