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肆隨意的說道。
“真的啊?”謝安安滿眼不相信,“你能把盛世娛樂管理的井井有條,我才不相信你大學時候每天都在玩呢。”
“你看我像是會學習的樣子么?”
謝安安:……
那倒也是。
夏肆看著不遠處一個穿著樸素的男生從她面前匆匆而過,一邊走還一邊看手表。
她的神情收斂了些許。
原身上大學確實就在玩,而她則不然。
她根本沒上大學,夏肆的父親在她上高中的時候便下了病危通知,肺癌晚期,無藥可救。
她的母親是典型的以夫為天,父親生了嚴重的病,她變得六神無主,整天以淚洗面,而她的親戚,正虎視眈眈的意欲將整個公司侵吞。
那時她還不懂,活的瀟灑肆意,自以為是世界上最無拘無束的人。哪怕是父親得了癌癥,她也覺得沒關系,人生在世,自己活得舒服才是最好的。
也因此,他每次看她都恨鐵不成鋼,恨不得把她抓起來狠揍一頓才罷休。
天真的夏肆美夢在高二時破滅,她的父親在手術中沒能撐下去,徹底長眠。
而那些親戚,前一秒分明還在哭喪,恨不得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來疼愛,可下一秒則將整個夏氏瓜分成八九分,心滿意足的吃得半生無虞。
而她的母親,受不了落差而服藥自盡。
那時候的夏肆才十六歲,她的身邊還帶著一個十歲的夏柔。
想到這,夏肆垂下了眼眸。
沒有人敢想起她也曾卑躬屈膝的跪在地上苦苦懇求別人給她錢,為了賺一百塊錢而給別人端茶倒水,受盡欺凌。
依靠別人,從來都是不值得信任的,這世上的神,從來不會憐憫世人。
這是十六歲的夏肆被打斷了肋骨,折了傲骨懂得的道理。
她正隨意的想著,眼前卻出現了一個人。
顧九行站在不遠處,帶著些許疑惑的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為什么會在這里出現。
看到他,夏肆的眉毛輕輕挑起,她沒有動,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
顧九行頓了兩秒,最后開口對身側的人說道,“你們先過去吧,我很快就趕過去。”
“那行,我們先走了。”
等他們走遠,顧九行才猶豫著走到夏肆的面前。
謝安安看著顧九行,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他他他怎么過來了?!
他們和他不熟吧!?
正瘋狂亂想著,就聽顧九行開口,“你怎么在這?”
謝安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顧九行主動和夏肆搭話。
夏肆撐著下巴,道,“陪謝安安見同學。”
她似乎沒有多話的意思,慵懶冷清,然人捉摸不透。
“我來學校參加醫學科普活動。”顧九行看著她,聲音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