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感受過無聲廝殺的感覺,夏肆眼底跳動著的光芒,帶著幾分血腥味兒。
她像是躍躍欲試的獵手,在獵物自以為是獵手時,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獵物布置陷阱。
等他們準備收獲喜悅時,再張開血盆大口,將其反殺。
她對在行走于刀尖上的感覺,多少帶著幾分迷戀。
文成漠怔愣了片刻,再看向夏肆時,神情中多了幾分復雜。
“你長大了很多,和小時候一點都不像了。”
聞聲,夏肆將唇角的笑容收了回去,整個人都像是一個沒有任何危險的,溫順的綿陽。
文成漠重新坐下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現在能確定是那些人嗎?”
“是,其中有兩個人,一個叫秦朗舒,一個叫冉時。”
這兩個人是那些人中最主要成員,他們上面還有人,不過現在夏肆還沒有查出來那人叫什么,顧九行也沒有告訴她。
“如果可以,我想您有什么力量,能把冉時這個人的背景查出來?”
文成漠沉吟半晌,最后說道,“這件事我來想辦法。”
“而我對你也有兩個要求。”
“您說。”
“對付夏樾,不要心慈手軟。”
當初夏肆對夏成詠言聽計從的事情文成漠還耿耿于懷。
“我與他是血仇。”夏肆眉眼都沒抬一下,“為什么要對他心慈手軟?”
聽到夏肆的話,文成漠心下大定,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
他笑了出來,“把自己照顧好,不要受傷,若是遇到生命危險,千萬記住自己的身體才是最要緊的。”
后者明顯怔了一下,繼而點了點頭,“我知道。”
“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你外公,他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等我們把這件事情解決之后再說。”
“我明白。”
二人談完之后,文夫人便端著兩杯秋日熱飲,敲了敲書房的門。
“你們舅甥倆都聊了兩個小時了,還沒聊完嗎?”
文成漠神色恢復正常,不禁笑著說道,“已經聊完了。”
“來嘗嘗,我親手做的熱咖啡,還有甜品。”
文成漠走過去,將東西接了過來,眼底透著一股溫柔,“辛苦你了。”
“我有什么好辛苦的,晚上的時候我們帶著肆肆去周圍轉轉,她許久沒回來了,估計都不知道這里有什么好景色了。”
文夫人滿心滿眼的都是夏肆,看她的視線里也充斥著溫柔。
“樂意之至。”
晚上,夏肆和文家人吃飯的時候,餐桌上文夫人說起了顧九行。
“他沒有在顧氏任職嗎?現在在做什么呀?”
“他的職業是醫生。”夏肆回答道,“心胸科。”
文成漠有些訝然,“倒是沒想到他會選擇醫生這種職業。”
“上次文澗回來,說你和顧九行……在同居?”
夏肆很是大方的承認下來,“是。”
文夫人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有沒有決定什么時候結婚?”
“……”
“哎呀,你現在還小呢,才二十四歲,結婚太早也不好,不然你先給九行打個電話,把他給我們介紹介紹?”
“以后和顧止景見面,也要好一點。”文夫人瞧著像是自言自語,但字里行間都是在無聲催促她們之間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