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外風雨大作,屋內驟雨初歇。
顧九行累壞了,洗完澡后,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而夏肆卻沒有任何睡意。
放在在他口中,她倒是聽到了一點在偏執中夾雜的意思。
他無意識中,總在呢喃,她是他一個人的。
腰被顧九行緊緊鉗制著,他仿佛時刻都在擔心自己離開他一樣。
他竟然不知道夏肆完全嘗不膩他。
那雙淺茶的雙眸,仿佛隱藏了整個黑夜,看不到一點亮光。
拿著顧九行的手指把玩。
夏肆想了想,在腳腕上摸索半天,最后把那需要鑰匙的鎖,捆在了顧九行的腳腕上。
鏈條的另一頭,是在與房子相連的凸出柱子上繞著。
夏肆故技重施,將那一頭也給解開,然后戴在腳腕上。
她勾著唇,臉上露出怡然自得的笑容,重新回到床上,顧九行就把她緊緊抱住,含糊不清的問道,“你去哪了?”
“廁所,睡吧。”
顧九行很快便重新陷入了沉睡。
翌日,顧九行直到九點多才從睡夢中醒來。
他意識回籠,身上便泛起一陣酸疼。
從床上坐起,他只感覺腳腕上一重,顧九行不知意識到什么,猛地掀開了被子。
只瞧見那原本掛在夏肆身上的東西現在不知為何,卻掛在了他的腳腕上。
他眼底浮現驚慌之色,巨大惶恐不安滿在心中猶如張牙舞爪的猛獸,讓他幾乎下意識開始在周圍看去。
卻瞧見不遠處的窗戶外,正坐著一個身形消瘦的女人,穿著吊帶睡裙,露在空氣中的肩胛骨很是瘦弱,而她旁邊桌子上放著一杯紅酒。
顧九行直從被中起來,朝她跑去。
他從身后把夏肆抱住,緊緊的,仿佛是在擔心什么。
“怎么?”夏肆神情很是閑適,淡定問道。
“為什么要戴我腳上?”顧九行的聲音帶著一股細不可聞的緊張。
夏肆又把自己的腳給抬了起來,給顧九行看。
后者一時有些怔愣。
“你既然能綁我,我把你綁了,也不過分吧?”
顧九行喉嚨干啞,看著她,“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夏肆的手落在顧九行的臉上,輕巧揉了兩下。
顧九行眼底的光芒逐漸變得火熱起來,聲音很是清淺,“你不想和我分開。”
夏肆前胸起伏,沒有說話,只是勾著唇。
雖然夏肆沒有說話,但顧九行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臉上綻放出比以往每次都要燦爛明艷的笑容,碎掉所有冷清,猶如桃花枝頭那最漂亮的一株,帶著霽月清貴,讓人挪不開眼。
他喜不自勝的厲害,甚至把她抱起來,與她共同坐在這一個并不算大的椅子上,毛茸茸的腦袋在她頸窩貪戀的蹭著。
猶如清泉一樣清冽嗓音透著股甜膩,“夏肆,我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