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陌生。
“田兄,你剛才說不如什么?”宋青像是沒有發現田伯光的窘迫,滿臉天真的詢問。
田伯光回過神來:“啊,沒什么,就是想問問寧小妹與那張大人做了什么交易,那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宋青微微一愣:“張大人?這是何人,小妹并不認識。田兄,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田伯光一愣:“不認識嗎?那小妹為何知道我是淫賊?”
宋青皺眉:“是田兄的目光讓人心生不悅,田兄是內心怨憤嗎?若是如此,那小妹也讓田兄刺一劍。”
“不是不是……”
田伯光暗暗叫苦。,
心說這能比嗎?
我一刀斷了兄弟的頭,刺你一劍你也賠不起啊,這重要性不可同日而語。
而我又豈能刺你一劍。
更讓田伯光有些暗暗叫苦的是,二人化解誤會的時刻,宋青雖然依舊清冷,但是偶爾也會露出羞惱的表情。
但是這一會,佳人卻冷若寒冰,宛若換了一個人一般。
他想到佳人含羞帶怯目露關心的遞給自己藥物,又看著眼前清冷眸光純凈無暇的白玉觀音,田伯光有一種荒唐的感覺。
他竟然不知道剛才那含羞帶怯的人更加迷人,還是眼前的白玉觀音純凈的更加好看。
或許無論是哪一種,都是人間極致。
但是,很明顯那含羞帶怯的寧小妹更加好相處,但是若讓他選擇,他也不舍得讓這純凈無暇的毫無雜念的眸子消失。
田伯光只好感慨那一個是落入人間的精靈,而眼前這確實天上的仙子高不可攀。
只是面對這圣潔的仙子他總是有些心虛,心虛自己內心不該有的想法玷污了對方,生怕被看破。
宋青歪著腦袋,眸子依舊毫無雜念,純凈的令人慚愧:“田兄在說什么?”
田伯光深吸口氣,雖然語氣依舊平淡但是他卻聽出了不滿和疑惑,于是趕緊解釋:“我并未責怪,還請寧小妹不要多想。寧小妹見諒,我觀你白日出城,夜晚為何又……”
寧中則聞言清冷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那一雙毫無雜念的眸子也多了一絲憤怒和不忍:“我去找那縣令想要讓他救濟百姓,只是沒想到竟然遇到田兄,實在是……”
田伯光一愣:“救濟百姓?”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張嘴說道:“寧小妹怕是不知道,這朝廷根本沒有救濟的想法……”
“這怎么可能。”宋青急了,眸子閃過不忍和痛心。
田伯光看的幽幽一嘆,能讓仙子落凡塵的,果然是大慈大悲蒼生苦難之事。
寧小妹是善良的,或許是長久不接觸外人,因此才會如此單純無知。
我是否應該說明真相?
難道說朝廷是害怕華山做大,因此不管此地百姓?
不行不行,小妹善良單純,若是知道世間險惡,內心該會如何痛苦?
田伯光啊田伯光,你豈能如此殘忍。
但是若是不說明,又如何應付小妹?
田伯光陷入了沉思。
而宋青越加‘著急’,竟然不顧不管的跑了過來蹲在田伯光的身邊,揚起潔白純潔無瑕的俏臉,就這么從下而上頗有些‘仰視’的看著田伯光的雙眼。
“田兄,還請告之。”
淡淡的清香撲鼻,還有這淡淡的清涼。
宋青雖然還沒觸碰到他,但是田伯光卻覺得寧小妹就是一塊冰玉,即使沒有接觸,他依舊感覺周身的空氣也驟然清冷起來,那渾身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令人精神一震,即使風吹來卻也凝而不散。
冰肌玉骨清無汗,鐘靈造化寧仙子。
“田兄……”宋青看到田伯光張著嘴發呆,就差流口水了。他嘀咕是不是表演太過了,忍不住用劍鞘撞了撞他胳膊。
田伯光只感覺胳膊剎那麻麻的,像是貓爪子抓過一般,渾身都軟趴趴下去。
“啊……咳咳,寧師妹請聽我說……”田伯光咳咳一聲臉色努力正經:“這朝廷,貪官污吏太多,貪官污吏,是不會在乎小民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