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拼命了。”
幾個和尚見任我行雙眼血紅,頓時渾身打了個冷顫。魔頭的威名威震江湖,他們不敢輕易與魔頭拼命,于是幾個和尚想都不想駕著方圓就跑。
任我行追了幾步,見終究最趕不上頓時氣的跺了跺腳回過身來。說到底還是擔心寧中則的安危,只是扭頭看去卻大吃一驚,只見寧中則臉色蒼白如紙,口唇噴吐鮮血。
“小妹。”
任我行著急的蹲在地上,目光有些愕然。
小妹怎么吐血了?
剛才明明還沒……
對了,一定是內傷。
可惡的禿驢竟然下手如此狠辣、
任我行見寧中則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她更加擔心,正要伸手去扶起寧中則。
卻見寧中則搖晃著腦袋,滿臉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任兄,發生什么事情了?”
任我行看著寧中則單純茫然的目光,忍不住嘆息一聲。
這個小妹,就喝了點酒,怎么跟喝了孟婆湯似得。
他哭笑不得:“以后不可飲酒。”
“嘶,頭疼。”
寧中則皺眉,捧著腦袋揉了揉,小嘴也忍不住嘟起。
這表情,看的任我行又是哭笑不得。
“你挺會演啊。”
“閉嘴,心魔。”
寧中則氣惱的尖叫一聲,總感覺跟著心魔學壞了,都會勾引男人了。
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很惡心。
但是,她接著說道:“任兄,少林的人為什么對付你?”
任我行的臉色猛然一僵:“這個……”
看著寧中則天真的俏臉,他內心全是負罪感:“罷了,就不騙你了,其實,我是圣教的人。”
總歸,林震南也聽到了。
早晚會暴漏,還不如直接說出口。
任我行一句話開口,內心空蕩蕩。
“圣……魔教?”
果然,寧中則剎那恢復了清醒,直愣愣的盯著他,目光中全是愕然和不解。
任我行苦笑,直接起身后退幾步:“本座圣教教主任我行。”
“寧中則,你真是傻,別人說什么你都相信,就你這樣還想光大華山?”
“實話跟你說,本座跟在你身邊就是為了借你的手鏟除正道,只可惜被和尚給破壞了。”
任我行背著手,頗為惋惜的搖晃一下腦袋說道。
隨即打量寧中則的臉色,卻見寧中則依舊坐在地上,雖然臉色愕然,但是并沒有憤怒的表情。
任我行有些疑惑。
寧中則傻眼了一會,忽然說道:“那些寺廟,藏污納垢,是我青眼所見。”
任我行:‘你……’
“任兄。”寧中則神色清冷下來:“以前小妹覺得,正就是正,邪就是邪。”
“這段時間感謝任兄,讓小妹明白正邪不是別人劃分,要看去做了什么。”
“小妹不怪任兄欺騙,只是今后恐怕不能跟任兄一起行俠仗義了。”
任我行驚呆了:“你不怪我騙你?”
寧中則露出笑臉,陽光照射,閃閃發光。那一刻,任我行眼睛都要瞎了,只感覺面對一座金佛。
“為何要怪?”
“我是你們口中的魔教妖人。”
“任兄以前做過不少壞事,但是你我接觸時間,任兄卻做了不少好事,一件壞事也沒做,此乃小妹親眼所見。”
“你……”
“任兄聽我說,以前不知任兄身份,小妹很感激任兄為百姓做的事情。今后你我再相見,小妹定然也會為武林除魔。”
任我行整整發呆,這女人,莫不是真的傻子?
本座受傷,你為何不殺了?只要殺了本座,你就名傳江湖了啊。
你是不是傻?
他本是梟雄,既然身份暴漏,昨日就如煙云。
卻沒想到寧中則竟然如此干脆單純,絲毫沒有動手的打算。
寧中則起身,抱拳說道:“任兄,往后不能與任兄一道行俠仗義了,就此別過。”
“不過小妹還是要提醒任兄,人生在世,金錢名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求來何用?”
“任兄并非天生壞人,還望任兄今后能改邪歸正,多做好事,也當恕罪。”
“畢竟,百姓無辜。”
任我行怔怔出神,我一個魔頭,你讓我改邪歸正?
你是不是有病。
別以為你長得漂亮就能為所欲為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