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找你說了什么?”
一進倉庫,練習刀法的耿良辰抬眉,語氣有些凌厲。
周寧心里一驚,這家伙怎么了,像是搶了他什么東西一樣。
“你呢?”周寧反問。
耿良辰沒有答,轉身繼續練起刀法來。
這個樣子,讓周寧有些不自在。
多大的事?
替你出戰踢館,是為了你好。非但不感謝,還有惱怒橫插一腳的意思。
況且這事的決定權在陳識啊。
你和我置氣,是想干嘛?
周寧是真有些生氣了。
不過靜下心一想,卻也理會了耿良辰的心思。
此人怕是野心不小,想趁此出人頭地。
所以,什么危險啊,代價啊,統統不在意。
腦子發熱的情況下,裝著的都是揚名二字。
而且,這個時候的耿良辰,還不知道踢館的代價——逐出天津。
陳識是知道這點的,但他不能明言。
在電影里,趙國卉曾發覺,并主動來到倉庫,暗示耿良辰要小心些。
結果這家伙沒放心上,笑道,“比試都有公證人在場,不會出事。”
周寧思慮一番,最后還是得看陳識的意思。
幾天過后,趁著耿良辰不在,陳識來了。
“良辰來求了我,他不怕,我想問你,可有更好之法?”
周寧沒想到他這么直接,不由皺眉。
再過一些時日,自己就離開這里,回到真正的世界。
雖然陳識對自己仍有所保留,并沒把壓箱底本事全教。
但以學到的這些,倒也能夠在末世立足了。
所以,如果真有更好的辦法,就看陳識舍不舍得了,便道:
“如果弟子出戰,可以打贏的話,那何必顧其個人意志呢?”
“師弟有大才,不應栽在這里,這一栽,是一輩子的事。”
“而且,若只為揚名的話,不急在這一時,他有更長的路要走。”
陳識沒想到周寧思慮這般深遠,倒是讓他吃驚。
“那你呢?你不怕嗎?”陳識不解。
周寧點頭:“天大地大,隨遇而安。我會為師父做得更好。”
第一句表明了周寧不怕。
第二句點明自己不會亂來,脾氣比耿良辰好,不會平白得罪人,下場應當不會很慘。
“好,那就拜托你了。”陳識動容,“接下來,我將全力教你。”
終于認可我了嗎?
周寧心里一嘆。
當場,陳識開始教他,邊講解邊展示,從絕招開始。
這十天,耿良辰沒有回來。
而陳識在把八斬刀法全部教給周寧后,兩人不斷進行切磋,指出不足,增加對戰經驗。
……
十天的時間,周寧進步比以往一個月都大。
果然,師父領進門,修行靠法門。
“現在的我,應該不比耿良辰差了,甚至還要強。”
習武天分一開始所起的作用,確實能拉開不少距離。
但周寧日日夜夜所付出的努力,仍是會量變引起質變。
前面半年,的確是耿良辰靠著天分占優。
可周寧一心撲在刀法上,閉門造車,全身心投入。
所以后半年的進境,他的提升更迅速。
如今,陳識亦是將絕學傳授,還不斷指點,頓時讓其豁然開朗,刀法大增。
所以,周寧自信,已經具備了踢館的實力。
五日后,陳識發了八道貼,分送天津的八家武館。
然而,卻還是出了差錯。
踢館人的名字,被替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