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義是總鏢頭鐵中奇的心腹,幾乎是在鐵中奇打江山的早期跟隨的,時間極久。
最近鐵中奇被一女人攻陷,整日沉淪在臥房,甚少出門,所以大部分事宜都是他在處理。
深夜,鐵義處理好當天鏢局里的事,然后回到了一處院落。
“你回來了,事情進度怎么樣了?”
他近日并沒回自己家中,而是租住在離鏢局不遠的一處院落,一關上院落的門,一個黑衣人便從暗中走了出來。
“稟上使,事情順利,相信要不了多久即可達成目的。不過,鐵開誠少主回來了,我擔心他聽到了一些風聲。”鐵義遲疑道。
“鐵開誠?無妨,一個只會吃喝玩樂游山戲水的紈绔子弟,雖說劍法不錯,但這兩年幾無寸進。”黑衣人冷笑道:“有我在,不會出事的。”
鐵義點頭,安心不少。他對這位上使的實力,還是挺相信的,屬于頂尖高手的范疇,成名了多年,是大名鼎鼎的江湖人物。
“有上使坐鎮,自然萬事無虞,上使放心,我鐵義定能將所吩咐的事盡皆料理妥當。”鐵義恭敬道。
對于這名上使本身的實力和背后的勢力,以他現在的身份,根本就無法揣度,所以忙表忠心,希望日后事情辦成,可得到提拔。
黑衣人點了點頭,似乎很受用鐵義的態度,正要隱身離去。
忽然,院落的門從外邊被人輕輕推開,然后在月光的淺輝中,一個人影緩緩走了進來。
順著目光看去,那道人影年紀不大,步伐沉穩,手里拿了把劍,正一臉面無表情地走來。
“少主?!”鐵義神情一愣,旋即面色微變,忙向黑衣人道:“上使,此人即是鐵開誠。”
黑衣人定睛看了幾眼,冷哼一聲,臉上全無憂色,輕聲道:“他既然看到了我們兩個,那這事就算暴露了。當然,世上還有一種人,是萬萬不會暴露的,那就是死人。”
鐵義身子一顫,點了點頭,目中閃過一抹堅決。
鐵開誠停在三丈外,眉毛輕輕一掀,望著暗中的兩人,冷聲問道:“鐵叔,你身邊的是何人?本少主從未見過,可否引薦?”
不是被識破了嗎?
怎么還以這種尋常的口吻?
鐵義微怔道:“這是屬下的一個故友,他早年為復仇,不幸毀了面容,甚是丑陋,不宜見人,他這次是找我敘舊,明天就走。”
因為不清楚鐵開誠是不是一人獨自前來,既然對方沒發現異常,那就先不急著動手。
“哦,還真是可惜了,本以為鐵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奈何這位朋友著急離去,確實沒有相識的必要了。不過,這里即是我紅旗鏢局的地界,身為熱情好客交友八方的東道主,本少主還是想親自送這位朋友離開。”
鐵開誠嘴角忽噙起一絲輕笑道。
“送我走?這倒不必了,在下獨來獨往慣了,又沒幾個朋友,不太擅長與人相處。”
黑衣人愣了愣道。
因為不知道鐵中奇帶了多少人來,所以他沒有輕舉啟動,于是繼續應付著。
“這樣的話,鐵某倒不好強人所難了,這樣罷,你把在鏢局里的所作所為全部說出來,我倒可放你一條生路,不送你去地獄了。”鐵開誠悠悠道。
“什么?”鐵義與黑衣人面色一變,開始還好好地,現在怎么一下就變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一切。
“小小年紀,說大話的本事卻不小,你當真以為吃定了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