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兵家不愧是有錢人家,獨門獨戶的,附近沒有平房,修建的都是帶有大院子的豪宅。唐越在外面轉了一圈,僅僅是張家的庭院就比唐越現在租的房子要大上幾十倍。
當他走進張府的時候,張家人還是很熱情地歡迎了他。張兵傷勢沒有恢復,還躺在床上。
唐越自從融合化妖骨后,對于妖魔的氣息比較敏感。因此,他借著參觀的名義讓管家帶著走了一圈。
但,一無所獲。里面干干凈凈,沒有任何妖氣。
唐越走之前反復提醒張兵父母一定要派高手看好張兵,這才離開。
老頭子也和拳院的弟子強調過,最近有妖魔出沒,盡量不要外出。
生活又回復平靜,妖魔也沒有再作案。
一轉眼又是十幾天的時間過去。
畫皮怪久久沒出手,帶來的恐慌平息了下來。
生活還得繼續。
這一天,蘇義、趙海豐、俞肖三人再次小聚。張兵則因為受傷太重,沒有參加。
“我以后來拳院的時間會越來越少了。”趙海豐上次突破失敗,再加上家中生意需要接手。
雙重壓力讓他基本要放棄武道了。
“我主要時間也要放在黑虎幫了。”蘇義也是嘆了口氣。
他們四人只有俞肖仍然有在武道上不斷攀升的可能。
想想也讓人噓唏。
“師父最近一直讓我和其他拳館的弟子對拳,積累實戰的經驗。”俞肖開口說道。
“俞師弟一直在拳館悶頭練習,這種實戰對你倒是很適合。”趙海豐開口道。
幾人隨意聊了聊,又聊到了難民的事情。
朝廷局勢動蕩,義軍四起,當陽城處于邊陲之地影響較小,但也有不少難民千里迢迢逃到了這里。
“上一場大雪,有許多難民已經凍死了。”蘇義說道。
他們黑虎幫里也收了一些精壯的漢子到幫派,但那只是少數,大多數人都餓得皮包骨,能扛過這個冬天就不錯。
“現在是冬天,待到來年開春,義軍再起,只怕還有更多的難民過來。”
“城主那邊有什么對策嗎?”蘇義問道。
“哪有什么好辦法。當陽城也不過一個邊陲小城,就算比一般的城池稍微大點,但在大勢面前又能做什么?”趙海豐搖搖頭說道。
三人又從難民聊到了風月,當然大多是趙海豐和蘇義在聊,俞肖只是偶爾插幾句嘴。
三人推杯換盞,著實喝了不少酒。
俞肖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在路上。
冬天的白天較短,還未斷黑,路上行人已經非常稀少,只有偶爾幾個難民在挨家挨戶地討吃食。
俞肖搖搖晃晃地走進了一條巷子,似乎酒喝得有點多,扶著墻開始干嘔。
一個黑影忽然出現在他身后。
咳、咳、咳。
俞肖扶著墻劇烈咳嗽,渾然未覺那個黑影離自己越來越近。
黑影伸出手,緩緩地接近俞肖的脖子。
就在黑影的手離俞肖還有幾公分的時候,俞肖霍然轉頭,清冷的眼神里哪里還有一絲醉意。
“俞師弟。”來人居然是張兵。
“張師兄,你好了?怎么會在這里?”
“呵呵,躺在床上的時間有點太久了,身體好點就出來逛逛。剛才遠遠地看到俞師弟你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就過來看看。怎么,要不要幫忙?”張兵關切地問道。
俞肖眼中閃過一絲狐疑,這個張兵總給他一種哪里不太對勁的感覺,但是看樣子又絲毫不差。
“張師兄,現在傷勢怎么樣,明天能回拳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