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巳時正時,幾乎同時出發,大約半個時辰之后,六個作為軻比能附庸的外圍部落,幾乎在同一時間,遭到了幽州軍突然襲擊。
沒有絲毫準備的鮮卑人瞬間土崩瓦解。
抵抗是不可能抵抗的,選擇無非是兩種,投降或者逃竄而已。
不過這一次,兩個選擇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區別。
沒有了呂布,或者劉熊,這兩個或者步戰,或者騎戰BUG的存在的保護劉平這一次老實了很多。
在幾十名精銳的親衛的護衛下,以學習者的身份,老老實實的跟在作為主將的踏頓身后。
雖然只是學習和旁觀,可是劉平也是收獲不小。
劉平跟隨者田豫作戰過,跟隨呂布作戰過,而今跟在踏頓身邊,這三種截然不同的風格,使得劉平對于指揮這門藝術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比起田豫全面統籌,按部就班,踏實前進的風格,比起呂布剛猛異常,排山倒海的風格,踏頓,作為純正的草原出身的將領,其風格與另外兩人大不相同。
總結起來就是,踏頓的指揮風格就是沒有風格,如果硬要說出一個風格,劉平感覺隨風而動,見縫插針或許是比較貼切的形容。
這仗打的實在是太雞賊了!
除了第一波大軍直接突襲入營,硬碰硬的對抗那是不存在的,哪怕是占盡了優勢,可是依然在一點一點的蠶食。
對于縱馬瘋狂逃竄鮮卑人,踏頓只是象征意義上的假意追趕了一下,對于劉平的不解。
“主公,拿下周圍六個部落之后,軻比能的主帳,其實已經被我三萬幽州精銳騎兵死死的圍住了,能夠逃脫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既然如此,以最小代價,最快的速度,將營地內剩下的鮮卑人徹底消滅才是正解,何必要浪費馬力,去追趕那些倉皇逃竄的鮮卑人呢?”
乍一聽,劉平感覺踏頓好像說的很有道理啊!既然鮮卑人必死無疑,干嘛還要浪費人力,浪費馬力,然而劉平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且不說是否熟悉環境,僅僅從指揮以及作戰方式習慣來看,如果此時此刻在自己眼前的是田豫,他會怎么打呢?
劉平感覺,田豫大概率會在進攻之前,就在逃離的必經之路上留下兵馬,這符合田豫謹慎的方式,即便不是這樣,也絕對不會輕易的放任敵軍逃竄。
如果是呂布呢?
那就不需要考慮那么多了,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呂布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就全軍突襲,爭取第一波就將敵軍全部消滅,至于如果真的有人逃竄,呂大爺會讓他們知道什么是虓虎的憤怒!
再想想那個就是在烏桓人之中,也是以猥瑣而著稱的班柱,劉平突然就懂了,三種方式,代表了三種思維,以及三種境遇。
哪怕是在草原上,烏桓人也從來都是不是什么強勢的民族,不管是哪方勢力,哪個民族都可以來欺負一下,而烏桓人還敢怒而不敢言!
整個漠北,落魄到這一地步的,也就這一家了吧,如果不是后來依托漢室,恐怕早就被滅族了!
想到這里,劉平的腦海里不禁就閃現出了某兔曾經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