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劉豹撕下的之前和善的偽裝,帶著濃濃的狠辣之色咬牙切齒的看向那座京觀,直到一個聲音出現。
“左賢王,該下去了!”
聽到這個聲音,劉豹渾身一震,只是那只叫做踏頓的狗的聲音。
當劉豹將頭重新轉向踏頓的時候,臉上的那抹厲色已經消失了,他帶著濃濃的笑容回應道。
“好,多謝中郎將提醒,豹已經被劉使君的大手筆震撼了!”
踏頓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然后兩個人一同在最后跟隨的大隊一同走下城樓。
走下城樓之后,一行人進入了桑干的議事廳,而議事廳之中,屬于幽州軍的中文武將校早已等候多時。
看到在議事廳內的沮授和郭嘉,劉平幾步就走了上前,在沮授和郭嘉面前輕聲言語幾句。
聽到劉平的話,沮授和國家同時看了褲襠還在往下淌水的去卑,然后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然后沮授對劉平說,“主公且放心,這是意外之喜,有去卑這個意外,主公可以高枕無憂矣!”
在得到沮授的答復后,劉平放下心來,緩步走向主座。
當所有人跟隨劉平入座之后,沮授看了一眼,已經對于成為大漢的狗已經躍躍欲試的去卑,然而卻沒有理會他的反應,轉而主持起了眼前的會議。
然而,無視掉去卑這個插曲之后,劉平明顯的發現,沮授和郭嘉又一次臨時改變了計劃。
原計劃中,那些立威的環節被沮授砍掉了,沮授直接進入了正題。
“今天我家主公召集各位而來,其實所為的并不是別的,而是告訴各位,擄掠我大漢才女,殺戮我大漢子民的軻比能已經授首,他的部眾也已經被誅殺殆盡,我幽州此次出兵的任務已經基本完成了。”
“雖然軻比能死后,剩余的中部鮮卑已經成為一盤散沙,但是,我家主公言而有信,絕不會推翻之前的承諾。”
“除卻漢奴,與原本就屬于幽州的土地之外,其余的全部利益,依舊按照之前商議的,由西部鮮卑,以及南匈奴平分!”
聽到沮授的話,無論是匈奴人還是鮮卑人,都松了一口氣。
軻比能的人頭是真的,城外那兩萬多頭顱壘成的京觀也是真的,任誰看到那座巨大的京觀也絕對會膽寒。
如果劉平突然決定不遵守諾言,要獨吞所有利益呢?
甚至對于這些幾天之前還是盟友的自己動手呢?
就憑他那精銳無比的六萬騎兵,難道還有誰能擋得住他么?
然而沮授代表劉平說的話,卻讓他們徹底放心了,劉平愿意繼續遵守約定,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情。
緊張的氛圍瞬間就被緩和了,而因為去卑引發的尷尬也煙消云散了。
在鮮卑人和匈奴人感謝了一番劉平的寬厚和大度之后,緩過神的眾人,齊齊的看向了那個剛才還準備做大漢的狗的南匈奴右賢王去卑。
只見去卑對于眾人的注視不僅沒有任何羞愧,反而有種洋洋自得之感,此時此刻,去卑完美的向劉平展示了一句話的,只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完成了正事,安撫好了其他人,沮授將目標鎖定到了這位南匈奴的右賢王身上。
“聽我主說,右賢王似乎想要率領部眾,歸順我大漢,成為我大漢的編戶齊民?”
“正是,去卑本就為漢室苗裔,理當率部重新歸附漢室!”
似乎是覺得這說服力不太夠,去卑一咬牙,又補了一句。
“去卑剛剛決定,恢復漢姓,從現在開始,中郎將可以稱呼我為劉去卑!”
這一刻,所有人看向去卑的眼神都變得無比的鄙夷,只有去卑本人毫無察覺,反而洋洋自得。
此刻劉平終于明白了一件事,跟這幫沒臉沒皮的家伙相比,他還是太嫩了,有一句話說的果然沒錯,樹不要臉,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可是在想這么句話的時候,劉平總感覺這么熟悉呢,好像有誰不就之前這么說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