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到可以隨意揮霍浪費的程度？”
“不可能，神靈的力量也不是無限的，他們不可能肆意揮霍浪費。”
“既然這樣的話，那這道痕跡就不可能是神靈留下的！”
姬易踩了踩腳下焦黑固化的黑曜石，在慘白的陽光照耀下，這些黑曜石板面還有晶體折射微弱的光芒。
“這樣的攻擊方式太浪費了，如果是針對同等存在，不可能留下范圍這么廣的溝壑，如果是清理一些雜魚，那就更沒有必要了！”
說話間，姬易沖著兩邊比劃了一下，這道溝壑的寬度，目測在三公里左右，至于長度，他看不到首尾，沒辦法估計。
即便如此，也讓他心驚肉跳了，如果是神靈留下的痕跡，那么是何等強大的神靈才能夠憑空制造一條如此寬闊的溝壑。
“那您覺得這是什么攻擊呢？”
聽到姬易不認同這是神靈發出的攻擊，頓時就有魔人不樂意了。
“這是某種能量武器發射出來的攻擊，這條溝壑就是掃射后留下來的痕跡。”
姬易的語氣鏗鏘有力，這是他憑借著痕跡，得出的自認為最接近真相的推論。
“什么是能量武器？”
聽到姬易神念傳遞的信息，沒辦法理解其中概念的魔人們全都懵了。
因為有神靈的庇護，還有他們賜下的神紋力量體系，他們不需要追尋外物，這也就導致著他們的科技樹還停留在原始狀態，文明的發展還停留在冷兵器時期。
“你們就理解成一種特殊武器吧，堪比神器！”
姬易只能夠如此形容，他自己都只有極為簡單的概念，更別提跟人講解了，況且還是一群思想愚昧未開化的部落酋長。
“難怪你們的世界會戰敗！”
姬易朝天上看了看，推測那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邃傷疤的武器是在哪個位置開火的，能發出如此強大的攻擊，就代表著入侵這個世界的文明科技樹已經爬到了極其高的程度。
文明的發展，科技的進步是呈現跳躍式的，科技發展到巔峰之后，僅僅只是信仰崇拜所形成的神靈，輕松就能夠鎮壓。
眼前這個已經淪為焦土的世界就是最好的案例，這個世界存在神靈，而且數量還不少，但是在遭遇了更強大的文明之后，開啟了諸神黃昏。
“你……”
魔人們想要爭辯，可是結果已經擺放在他們面前，任何言語，在這片煉獄焦土面前都是無比蒼白。
他們的世界已經戰敗了，而且還被入侵者摧毀得相當徹底，他們如今能夠找到的就只有尸體與廢墟。
“誒，對了，我記得你們說過，三百年前諸神發生神戰，你們供奉的雷神戰敗了?”
姬易心念一動，
“那時候，神靈征戰真的只是內戰，而不是對抗其他世界的入侵者嗎？”
“如果不是內戰，我們阿薩托斯人又怎么會被驅逐出大地中央？”
眾多族長聽到了姬易的猜測之后，神情大多冷漠，并不買賬，因為這樣的猜測太過美好了。
按照這樣的推斷，他們供奉的神靈是死在了對抗外來侵略的戰場上，而他們被放逐到荒原之外，被諸神斷絕了回歸大地中央的道路，反而成了某種保護。
“可你們活下來了，不是嗎？那些反而將你們趕走的族群滅絕了。”
“那是他們活該！”
“嘖。”
姬易搖搖頭，想想貌似也確實不太對，發展到極致的科技文明對抗文明形態原始落后的諸神文明，要么把對方打成菜狗，要么就被虐成菜狗，不存在持平這一說法。
“族長，我發現了一支阿格拉人！”
這時，有興奮的呼喊聲傳來，聲音中帶著幾分欣喜，又是一只猛禽，從天空中落下，帶來的卻是讓人感到高興的消息。
在世界毀滅的這一前提下，原本積攢下來的仇恨都顯得有些微不足道，驟然在這死寂的大地上找到了曾經認識的族群，不免讓人感到有幾分欣慰。
感覺自己只是被拉過來當吃瓜群眾的姬易又一次跟了過去，然后，在陰暗壓抑的礦洞中，姬易看到了所謂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