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是一副小媳婦委屈樣,這會就開始吹上了,湯皖不由得努努嘴,全當沒聽見,暗道:錢玄這人,還是得經常打壓一下的,免得三當家干了大當家的事。
這頓午飯,迅哥兒吃的舒心,湯皖吃的安心,錢玄吃的開心,茶幾上擺著一壺茶,三人圍坐著,喝茶聊天,于是就談到了一個問題,去哪里發表。
湯皖主張去滬市的《新年輕》,迅哥兒倒是無所謂,只要能發表就行,錢玄倒是認為,還是在《京報》上的好,畢竟老熟人了。
去《新年輕》的話,一來可以幫仲浦先生一把,二來滬市有通俗小說打的底子,白話文學作品接受程度高,利于增加知名度。
缺點自然是《新年輕》銷量低,渠道遠遠少于《京報》,而且距離較遠,耗費時間太多,來往不方便。
但如果在《京報》發表,雖說可以短時間,獲得巨大的曝光,可《京報》畢竟是一份報刊,給人的印象就是看完就丟的那種,大大降低了《狂人之記》的文學性。
這部極具諷刺意味的文學作品,絕不能在報刊上發表,湯皖堅持自己的意見,它應該伴隨著《新年輕》,成為一柄白話文運動的尖刀。
“若是在《京報》上,怕是要出名,你們知道的,我這人向來低調。去《新年輕》吧,兩地離的遠,我剛好清凈一段時間,修養修養。”迅哥兒最后說道。
既然迅哥兒已經作出了決定,那便按照如此行事吧,湯皖遞來一支筆,道:
“寫一下作者名,在文學里,打了那么久的仗,該好好享受享受這一刻!”
迅哥兒接過過來,在腦海里的一眾小馬甲中仔細翻找與斟酌,良久之后,才決定重新創建一個小馬甲——魚日游。
“魚日游”,湯皖在腦子里思索,不禁想到一起讀書時候,語文老師說過的一段話,說的是迅哥兒這個馬甲由來。
有一種說法是因為迅哥兒的母親姓魯,而迅哥兒小時候的名字叫“迅”,將兩者一結合,便成就了華夏近代史上最靚麗的小馬甲。
于是湯皖便想著,既然遇到了這樣的名場面,自然是要問清楚的,順便好替百年后的一幫吃瓜群眾解惑,然后就問道:
“魚日游,是何意思?”
迅哥兒想都沒想,笑的回答道:“取愚魯而迅行!”
這大體與之前的說法想通,能說的過去,總之吧,名字不過一個代號,把一個名字的意思解讀出一篇論文來,反倒成了袁老的鍋。
湯皖仔細收好稿紙,又刻意問道:“需不需要在謄寫一遍?”
“不用,一氣呵成之作。”迅哥兒自信的說道。
“哈哈哈...好!!”湯皖聽到這般回到,露出了由衷的笑容,是你自己主動不謄寫的。
心里想到:這部名篇此時乃是一篇孤作,萬一有個什么意外,導致孤作出了意外,湯皖就變成了歷史的罪人,因此還是自己來替迅哥兒謄寫一遍吧,至于原作定然要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