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置益作為駐華夏公館最高領導人,很快更改了戰略,知道事有輕重緩急,先平息抵制曰貨行動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因此必須得到當前國的支持,總算是態度軟了一些,說道:
“湯皖事件,已經達成共識,不作討論,抵制曰貨行動,對我方沒有好處,對于貴國同樣沒有好處,我們雙方應該共同努力,處理此事!”
陸總清楚地意識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已經壓的日置益呼吸困難,這才有了態度的變化,因此決定趁勢追擊,第一次率先發難。
“現在才知道威迫的大棒不管用,貴方早干嘛去了,對于貴方置我方民眾心聲于不顧的錯誤行為,我方表示強烈抗議!”
日置益只能是干瞪眼,主要是被陸總長一語中的,某人現在不買賬,在武力不能介入的情況下,只能用傳統的外交手段解決。
深呼一口氣,撇開陸總長的語言干擾,再次說道:
“其他先不談,如何才能盡快平息這次的抵制曰貨行動?”
與日置益的強作鎮定不同,陸總長是真的氣定神閑,輕輕吹了一口熱茶,然后小口抿著,片刻后才說道:
“請傾聽我國民眾的心聲,滿足他們的請求,自然就會平息!”
“貴國民眾有什么要求?”
陸總長沒有發話,又從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來,遞給了日置益,上面清楚的寫了三條請求:
“一、解除湯皖的一年監禁。”
“二、曰方公開道歉。”
“三、《R國威脅論》下半冊正常發售。”
這三條全是對湯皖當前處罰決定的豁免,其實仔細看來,這就是一份恥辱文件,民眾的心聲就是對恥辱的奮力反擊。
一個主權完整的國家,在曰方的威迫下,簽訂了一份處理文件,內容是對一位合法公民的判決,這就是對主權國家的尊嚴進行赤裸裸的羞辱。
外加上之前的“二十一條”的余溫尚未散去,兩者一疊加,便造成了如今聲勢更為浩大的,轟轟烈烈的群體抵制曰貨行動,從某一方面來說,是曰方錯估了形勢。
但是,陸總長清楚的知道,以日置益為代表的曰方,是不可能同意的,事實上也正如陸總長所預料的一般。
當日置益讀完這份文件后,臉色變得鐵青,不發一語,當著陸總長的面,直接撕掉了這份文件,從正常的外交禮節來看,往小了說是對陸總長個人的侮辱;往大了看,是對華夏的侮辱。
因此,陸總長當即站起身,眼神銳利,凌厲呵斥道:
“鑒于日置益先生對我國的不尊重行為,不合理行為,我方提出強烈譴責與抗議,要求日置益先生對此行為作出道歉!”
“在沒有明確作出道歉之前,我方將拒絕出席日后雙方的會晤以及一切會談!”
陸總長說完,就夾著公文包,氣勢洶洶的離開了會議室,走出了曰方駐首都公館,意難平的看了身后一眼。
日置益在陸總長走后,一腳踢翻了陸總長坐過的椅子,連帶著茶幾,茶水,茶壺,都被掀翻了一地,一片狼藉,夾雜著各種不堪入目的話語,在會議室里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