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湯皖做完了一切,這才靜靜的坐在草棚子下面,飲著茶,等著迅哥兒和菊長上門。
一杯茶還沒喝完,就見迅哥兒收拾的干凈利落的來了,還提著一個大酒壺,剛到跟前,湯皖就聞到了一股子濃濃的酒精氣味。
意識到這便是迅哥兒的準備,湯皖打開了蓋子,聞了一下,頓時被嗆到了,直言:
“這哪是酒,這是酒精吧?”
迅哥兒白了一眼,意思是少見多怪,把酒放在了桌上,轉而自顧自的倒起了茶,環顧著院子,便問道:
“德潛呢?晚上不叫來?”
湯皖尋思著這等喝酒場面,恰巧又是這等烈酒,怕不是要錢玄來送人頭,古怪的說道:
“豫才,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對德潛有意見了?”
“我對德潛能有什么意見?”迅哥兒卻是納悶了,提示道:“我怕德潛知道了,要生氣,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
“就是知道他的性子,才不讓他來,否則又得麻煩嫂子了。”湯皖竊笑道。
“那倒也是,他那小酒量,要不了三碗。”迅哥兒腹黑道:“別幾天下不了床,急壞了他家夫人。”
“別光說別人,以前好歹有我墊底,現在呢,就你一個,總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湯皖趁機打趣道。
迅哥兒低頭不語,沉默的喝著茶,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就更別提迅哥兒這執拗的性子,哪是肯向現實低頭的人。
沉默許久,迅哥兒才說道:
“嗯!今年尋個空,回一趟老家,把他們都接過來!”
“早就該這樣了,你房子都買了,一家子人在一塊,好歹有個照應。”湯皖實話實說,迅哥兒這么些年大小事情,都是獨自面對,開心不開心都是一人承受,時間久了人會壓抑的。
迅哥兒沒在這方面多說,只是嘆著氣,實際上,湯皖成家立業,迅哥兒打心底高興,卻也是羨慕,誰不想呢,對不?
沒能等迅哥兒惆悵,趁著現在還有一些時間,湯皖還是決定把做青霉素的事情告訴了迅哥兒。
迅哥兒聞言后,一時愣住了,直言不可置信,要知道迅哥兒可是學醫的,對于當下傷口感染這個“絕癥”,遠比普通人的認識要深刻的多。
“如果真能做出來,簡直就是醫學奇跡。”迅哥兒感嘆道,不由得陷入了青霉素成功制造后的美好愿景中。
只是,片刻之后,就被殘酷的現實給拉回來了,刻意壓低了聲音,鄭重警告道:
“這事兒,切記保密,否則我們幾個生死難料。”
“我知道,目前只有我們三個知道!”湯皖哪能不知道泄密的后果,又言:“具體怎么樣,還得看試驗結果。”
接下來,湯皖又詳細的說起了自己對“爆炸案”的懷疑,矛頭無疑對準了曰本人,引得迅哥兒又是一陣頭腦風暴。
迅哥兒忽然發現,只最近一段時間沒怎么見面,湯皖不聲不響竟然憋著這么大的事情,不由得多看了湯皖一眼,疑惑道:
“你腦子是怎么長得?”
湯皖苦笑:“被逼的而已!”
迅哥兒追問:“誰在逼你?”
“這個世間的公道在逼我,學生的命在逼我,我如何能停滯不前?”湯皖悠悠然道。
“也是!”迅哥兒很能理解湯皖,實則是為同路人,自然多有見解,道:“天冷了,世道就冷,世道冷了,人心就開始不古了,能奈何?”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只見錢玄跨著大步子邁進院子,一個轉角就瞧見了迅哥兒也在,疑惑道:
“巧了,豫才也在!”
“得了,來個送人頭的!”湯皖和迅哥兒哈哈大笑。
【我看看還能不能再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