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時的菊長,酒已經高了,湯皖見機會來了,哪能放過,擼起袖子,就開始拼酒,以至于喝到菊長舌頭打轉才作罷。
這是湯皖第一次見菊長酒喝多,本來就胖,又熱,菊長索性敞開了衣服,露出了毛茸茸的大肚子,含糊不清的說著一些風流韻事。
什么這家的俏媳婦,另一家的俊寡婦的,聽的湯皖心里一陣汗顏,沒想到菊長與曹操還有同樣的愛好,真是稀奇的很。
待菊長酒勁又發作了一下,湯皖才正式開始進入主題,嘗試著問道:
“肅親王最后說了什么?”
“日踏馬的!”菊長爆出了粗口,頓時氣的不行,張口就罵肅親王,道:“那條老狗臨死還想咬勞資一口。”
正菜來了,湯皖摒著呼吸,繼續追問道:
“為什么要咬你一口?”
菊長瞇著一雙醉眼,瞥了一眼四周,然后湊到了湯皖耳邊,悄悄說道:
“他既怕曰本人報復,又不想背名聲,就告訴勞資兇手是曰本人,想讓勞資替他張羅出去,想得美,勞資才不上這個當。”
“轟轟!”
湯皖聞言,心中一驚,菊長嘴里的話自然是沒錯的,那么幕后大佬便是曰本人無疑,真是使得好一招金蟬脫殼。
為了以防再三,湯皖又問了一句:
“確定是曰本人干的?”
菊長的大臉盤子連著往下點了兩下,不屑道:
“他以為他做的天衣無縫,怎么會逃得掉勞資的眼睛?”
“你發現了什么?”湯皖急著問道。
“那天晚上有個沒死透,救了回來,說是曰本人送他們來的首都。”酒勁已經完全發作,菊長再也架不住,說完這句話,就要往后一倒,幸好湯皖離的近,一下子托住了菊長的后背。
“還有沒?”湯皖再次催促道,只是菊長已經打起了鼾聲,閉起了眼睛,顯然睡了過去。
不過總算是確定一件事,“爆炸案”的主謀就是曰本人,不枉費錢玄和迅哥兒的付出,接下來就輪到湯皖發揮了。
沒細想,首先要解決眼前菊長休息的問題,湯皖招來了大牛,先是把菊長送到了湘虎家里,然后只得把迅哥兒送到了李石曾先生那里。
夜已深,院里人已經散去,濃烈的酒味依舊充斥著,草棚子里的火爐子還是燒的正旺,氣溫也下降了不少。
但湯皖渾身熱的厲害,沒有一點想睡的意思,獨自一人躺在躺椅上,怔怔的想著事情,勢必要找曰本人報仇。
只是,如何才能繞過菊長,若是直接說出去,怕是菊長沒有好果子吃,所以湯皖考慮的是,怎么才能把菊長從這件事情里面摘出去?
忽然的,湯皖想到了什么,曰本人之所以要把“宗社黨”推出來,定是被人查到了什么,除了菊長在查,還有瑛國人也在查。
瑛國人,對了,讓瑛國人找曰本人的麻煩,此番瑛國人吃了這么大的虧,若是知道曰本人栽贓陷害,以瑛國人的性子,豈能一聲不吭的吞下了?
就像是一道數學題,湯皖只需要告訴瑛國人答案,那么數學題的推導過程,瑛國人自然會替湯皖完成。
那么接下來,湯皖要做的就很簡單了,只需要報紙上,把自己對曰本人是幕后主使的懷疑寫成文章發表出來,剩下的交給瑛國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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