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懂什么?”云詩瑤有些不耐煩了,她想要將春翹扒開,春翹卻雙手反抓著門環死不松手,“陸大人雖才四品,但尚年輕有為,且靠自己,本小姐最看不慣長安城里那些自以為可以世襲父親官位的紈绔子弟了!當然,李炤焱不算紈绔子弟,但頂多算我個小弟!”
“小姐,您忘了陸公子感激您也只是因為您幫姚美人帶消息出來救了那鹿氏嗎?”
春翹這一句話點醒了云詩瑤,云詩瑤皺著眉,逐漸松開了手。
“小姐,陸公子確實氣宇不凡,人中龍鳳,但奴婢早就聽那玄邸的家丁說過,陸大人之所以與玄祖如此親近,是因玄祖真面目長的與沉鳶公主……”
“噓!!!春翹!這個名字你還敢提嗎?”云詩瑤趕緊捂住了春翹的嘴,張望著四周有無耳目。
春翹固執地掰開了主子的手:“主子怕,奴也要說,那鹿氏就是沉鳶公主的親家妹!陸大人能做到這一步,冒死照顧她的阿姊,還暗地里保護她,一步一步走到今日,都是在算計與籌謀,眼下小姐估計連旗子都算不上!”
聽到這里,春翹見主子居然開始癟著那覆舟唇,眼眶都濕紅了。
她一直是十分了解云詩瑤的性格的,云詩瑤除了大大咧咧愛行俠仗義、花癡以外,最大的特點就是特別會哭。
果不其然,她尚未開口安慰,那云家嬌貴的二小姐便張嘴號啕大哭了。
……
這云姑娘一出去,甚久,陸青衣本就是逼著自己前來的,等了半天還不見人,深吸口氣,他站起身準備離了去。
不想,這一只腳才剛踏出內廳堂的門檻,便撞見了那一臉悲憤眼眶滲紅的云詩瑤。
他關心道:“云姑娘,何人欺負你了?”
只見云詩瑤撅著嘴半天,才奶聲奶氣地別處了一句話:“陸大人,小女身子有些不適,這是回您的禮。”
她塞了一只錦盒到陸青衣懷里,轉身就要走,卻一下子被陸青衣輕輕拽住了衣袖,這一拽,她的心里被觸動的砰砰直跳,一下子駐了足。
“謝謝云姑娘的禮物,”陸青衣繞過云詩瑤,來到了她的面前,他低頭看著那小金鶴,微笑,“在下定會好好保管。”
她見不得他在他面前多說一個字,更何況是如此溫柔的他,剛剛原本被擊潰的心,一下子又重建起來。
“在下有事相問,不知云姑娘是否方便。”
“陸大人請言,小女定知無不言。”云詩瑤睜大了雙眼,她怎么可能會拒絕他?
角落里,在梧桐樹后偷視的春翹將這不爭氣的主子恨得牙癢癢。
“云姑娘可知道鶴鏈?”陸青衣擰眉相問。
“那是啥?”云詩瑤滿臉好奇,但又怕自己在陸青衣面前毫無價值,“陸大人若是能描述清楚,或許小女能找人打聽!”
陸青衣思忖片刻,云詩瑤沒有壞心眼,雖喜怒無常,但正直率真,是值得信任之人。
“鶴鏈,南蠻部落的金飾,據其主人描述,于五百年前武朝部落先祖為神女打造。”
云詩瑤一臉懵懂地眨了眨眼:“陸大人,此事小女不懂,但有個人應該能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