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部隊,我無能,不能帶著他們活下來,就陪他們一起死吧,部隊的種子已經挑選出來了,那些孩子會繼承我們部隊的意志,在經過這種生死大劫后,一定會成為一只虎狼之師,重建部隊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李漢朝愣在原地,不愿離去。
李肖山罵道:“惺惺作態如何成大事,還不快去……”
就在這時,身邊的一個戰士突然沖過來吧李肖山推開,一發電漿炮彈在他原來站立的地方炸開,太空蟲族的裝甲部隊開始進攻了,一發發電漿炮彈在陣地上炸響,已經有部分陣地開始奔潰。
李肖山被撲倒后劇烈的爆炸讓他整個人暈乎乎的,他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李漢朝的動力甲是重型的,沒有多大損傷,而那個撲倒李肖山的戰士則躺在一邊奄奄一息。
“戰士,你還可以說話嗎?”
李肖山沖過去查看,還好這個戰士胸前的燈亮的是黃色。
機動步兵動力甲的胸燈平常有照明作用,在受傷后則會顯示里面人的狀態,綠燈是輕微損傷,休息后可以繼續戰斗,黃燈是中等損傷,可能昏迷并且失去戰斗力需要治療,紅燈是瀕死,需要急救。
“將軍……我沒事……可以繼續戰斗……”這個戰士虛弱的說道。
李肖山聽他的聲音很耳熟,思索了一下,想起來了,是之前和自己聊天的小政治戰士,不足18歲的一個孩子,一個小小年紀就意志堅定的戰士。
“帶他一起走吧。”李肖山對李漢朝說道。
李漢朝架起這個快要昏迷的戰士,深深的看著李肖山。
“真的不走嗎將軍。”
李肖山搖了搖頭,突然說道:“等等!”
他從動力背包的夾層里拿出海燕號的鑰匙,那把白銀手槍,他把手槍塞到這個小戰士手里。
“之前答應給他的,不能食言納。”
看著李漢朝扶著小戰士離去的背影,李肖山心情復雜,面對生死,他沒有自己說的那么看得開,他有很多事想做,有很多事要做,可是局勢如此,他真的舍不得自己的部隊,他的心理如同打翻了調味罐五味雜陳,對死亡的恐懼,對部隊的愧疚,對上級拋棄的憎惡,對蟲族的憎恨全部交織在一起,直到他看見那艘承載著部隊種子的飛船緩緩深空。
她完成了登艦后緩緩的上升到空中50米的位置,她艦頭朝上,推進器朝下,修長的艦體與地面呈現45度角,這是要進行折躍的動作,她開啟了能量護盾,不時有太空蟲族的空中部隊朝她攻擊,但是她怎么說也是一艘太空飛船,她的能量護盾不時這些小型蟲族可以擊破的。下面的人們可以聽到她尾部推進器開始運作那巨大的引擎聲,她在做折躍預備,到了這一步,一切都成定局,沒有什么可以阻止她了,太空蟲族的攻擊不行,李肖山部隊的臨死反撲也不行,她馬上就要走了。
看著她那白色的機身,李肖山感覺她像海燕號,如此美麗,如此純潔。
看著深空的飛船,終于有一些心存僥幸的戰士繃不住了,他們淚流滿面的朝飛船沖過去,一邊沖一邊用機關槍朝飛船射擊,可惜這些小鋼珠都只是在飛船的能量護盾上蕩起一絲漣漪,如同小石子丟進大湖。
沒有人在阻止潰逃,他們知道,一切都已成定局,隨他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