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果然不是親生的,能分的這么清清楚楚。
吃人嘴短的江明煦也意識到這回答不太合適,當即把兄長和阿姐推了出去,“不過阿兄和阿姐可以幫娘,對不對?”
江明奕和江明珠紛紛看向阿弟,眼神中滿是無奈。
江明煦低頭干飯,假裝什么都沒發生。
“你打算怎么辦?”
說話的是江明煦,小三的擔心不無道理,二伯娘的確會過來鬧事。
“來一個打一個,來倆打一雙,你怕了?”
顧安安這略有些輕佻的態度讓江明奕眼神一變,“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從不是膽小怕事的人好嗎?
顧安安點頭,“那回頭你把他們趕走,這么簡單的事情,你肯定能做到,對的吧?”
江明奕:“……”
他覺得顧安安跟之前真的不一樣了,是他錯覺嗎?
看著在那里耐心地給寶兒喂飯的人,腦海中甚至產生了一個念頭——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倒也不錯。
這想法并沒有存在太久。
他一定是瘋了,竟然對顧安安抱有這么大的幻想。
少年郎吃飯時有些不專注,以至于一開始并沒有聽到那哐哐的敲門聲。
對面顧安安沒了蹤影,他這才反應過來,“她人呢?”
“二伯娘在砸門。”
江明奕這才恢復五感,他有些擔心,顧安安打得過二伯娘那兇婆娘嗎?
“你照顧阿弟和寶兒,我出去看下。”
看著迅速起身的人,江明珠欲言又止——
阿兄變了,他是擔心那個女人打不過二伯娘,還是在擔心別的呢?
江明珠側耳去聽,敲門聲戛然而止,緊接著的是二伯娘的辱罵聲,“顧安安你個小娼婦,你竟然敢打我兒子,識相的就給我錢讓我帶著小飛去看郎中,否則我要你好看。”
顧安安是不太會罵人的,她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的高材生,怎么可能對罵?
罵人多不好,能動手干嘛嗶嗶?
直接揚起手里的工兵鏟,顧安安看了眼站在門口的人,“是嗎?”
冬日里吃飯早,如今天色也還沒黑透。
江二嫂看到妯娌手中拿著的鏟子,當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殺人了殺人了,大家來評評理呀!”
她之前過來就一路哭訴委屈,什么顧安安把她兒子摔在地上胳膊腿都折了。
早早吃過了晚飯的村民們過來瞧熱鬧,如今看到江二嫂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與之交好的便主動題江二嫂說話,“小飛他娘你別哭,有我們在呢,自然會給你評理。”
說著,挺起胸膛看著顧安安,“你打自家孩子也就罷了,憑什么打別人家的孩子?”
顧安安瞧著說話的婦人一臉刻薄,她冷笑一聲,“你哪只眼看到我打他了?還有,江小飛你說我打你了,我打了你哪里?胳膊腿都折了,腦袋上還有碗口大的疤對不對?”
被江二嫂抱著的小胖子當即要點頭,但被江二嫂給攔住了,“我看家里頭孩子連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好心讓翠翠送來新衣服,你不要也就罷了,還特意弄壞,說什么叫花子都不穿!這是我讓翠翠拿來的新衣服,大家伙看看,被她糟踐成什么樣了!我剛做的新衣服,都沒舍得給我家閨女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