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擔心家里頭出事嘛,就過來看看。
誰知道就被鍋里的肉勾引住鼻子了呢。
這不怪老虎,要怪也只能怪這肉實在是太香了,就連老虎都把持不住。
顧安安真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揍這個小家伙一頓,“不打你,松嘴讓我去看看。”
畢竟是能聽得懂人話的小家伙,瞧到顧安安拿在手里的工兵鏟,很是小心地松開了嘴。
趁著顧安安往灶臺去,貓科大型金漸層趁機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廚房。
鍋蓋被扒拉到了一旁,一個碗被掀開。
老虎到底是老虎,爪牙鋒利,把那腸衣劃破了。
好在也只是破壞了一個而已。
顧安安多少松了口氣,“去哪里?”
門外豎著耳朵的小腦斧當即渾身一個激靈,身上的毛都豎了起來。
它現在跑,來得及嗎?
“還有半碗肉,不吃了嗎?”
咿,有肉吃!
下一秒,大型貓科動物已經乖巧的蹲在了灶臺邊等投喂。
顧安安簡直拿這小東西沒辦法。
“有點燙,小心吃。你酒量怎么樣,可別喝醉了。”
她說出這話時都覺得好笑。
誰能想到她竟然跟一頭老虎無障礙的交流呢?
人生,可真是太奇妙了些。
一小盤酒糟肉很快就被小腦斧吃了個干凈,甚至連那紅棗和酒糟都被它舔了個干凈,盤子旁邊落下了幾顆棗核。
顧安安哭笑不得,“你還能吐棗核,還挺厲害的。”
小腦斧得意的搖了搖尾巴,它會的多著呢。
“好啦,我要帶走兩份,還要給珠兒他們留午飯吃,沒你的份了,你快回山上去。”
大白天的被村里人看到,她都害怕村里人山上去打老虎。
小腦斧有些留戀地看著被端出來的酒糟肉,尾巴蹭了蹭顧安安。
“你要是不回去,就去柴房里呆著睡覺去,幫我看家也好,我過會兒得進城。”
它又不是小狗,怎么會看家?
小腦斧搖著尾巴出了去,走之前很是郁悶的把尾巴甩在了廚房的門上。
顧安安看著那拍門的老虎,有些哭笑不得。
目送小家伙離開,顧安安連忙拿出昨晚洗干凈了的陶瓷罐,將兩份酒糟肉放到里面。
暫時具有保溫的作用,先湊合用吧。
她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江明奕也推門出來。
少年郎聞到了肉味,目光落在了顧安安手里的陶瓷罐上,“這是……”
“我得進城一趟,回來大概得到半下午了,奕兒你幫娘照顧下弟弟妹妹,鍋里頭還有酒糟肉,你看著明煦和寶兒他們吃,不過別讓他們吃太多,小心喝醉了。”
江明奕沒想到顧安安竟然一大早就要出門,“牛大叔這時候還沒出車吧?”
“沒事,我走過去就行,正好鍛煉身體。”
鍛煉身體。
這個詞讓江明奕一時間愕然,等反應過來院子里哪還有顧安安的蹤影。
怎么這么著急?
少年郎看著那晃動的院門,他遠遠的看著顧安安離去的背影。
娘她這樣,真的很做賊心虛啊。
江明奕想起了昨天上午的事情,娘忽然間生氣,搶走了田大夫的那張藥方。
沒見她撕碎也沒看到藥方被丟掉,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