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到了家中沒多大會兒,就有人在外面敲門。
開門看到是族長家的老太太白氏。
白氏看到顧安安后心中帶著幾分不悅,“你婆婆身體不舒服,你這個當兒媳婦的就不知道在病床前伺候著?”
劈頭蓋臉的指責讓顧安安笑了起來,“老嬸娘您這可是冤枉我了,村里人都知道我婆母素來不待見我,知情的以為我是孝順,不知情的怕不是還覺得我這是想要把她老人家氣死呢。再說我這家里孩子大的小的一個個都纏著我,我也走不開啊。”
白氏聽到這話心中不喜,難怪她那老姐姐看不上這個兒媳婦,可真是巧舌如簧,一點事都不想干。
“你不去病床前伺疾,還是孝心一片咯?”
“那我這不是怕過去后,把她老人家氣得不能動彈嘛。”
白氏聽到這話臉上跟刷了一層白漆似的,“是不是你動了手腳?”
這一家子忽然間都竄稀,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昨天她的老姐姐剛跟她抱怨了顧安安這個兒媳婦,說是想要再給她尋個人家嫁出去,今天就出了事。
肯定和顧安安脫不了干系。
顧安安聽到這話一臉驚呆,“我與老嬸子您無冤無仇,為何竟然這般栽贓陷害我?婆母他們出了事,怎么就成了我的罪過?老嬸子說話可得拿出證據來,不然我要是鬧到衙門里去,咱們誰面子上都不好看!”
民不與官斗,聽到衙門這個詞,白氏哆嗦了下,看著顧安安那兇神惡煞的模樣,白氏拿著小拐杖連忙離開,走得遠了這才回過頭來看了眼,“你,你別囂張!”
這話,顧安安不知道聽了幾次,她什么時候囂張了?
好像她不姓顧,不叫顧安安,叫囂張似的。
要不是江老太她們搗亂,顧安安懶得搭理。
“您走路看著點腳下,省得回頭摔倒了都怪罪到我頭上,我可背不起這罪過。”
這提醒到了白氏耳中就成了詛咒,她腳下一個踉蹌,一路罵罵咧咧回去了。
顧安安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些找麻煩的,不嫌煩嗎?
轉身回家,顧安安看到站在門后一臉擔憂的江明珠。
“怎么了?瞧這小臉,多愁善感的跟個病美人似的。”
江明珠被取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娘,真的沒事嗎?”
“沒事的。”顧安安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瓜,“娘跟你保證。”
她如今也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要是那群人再死不悔改。
顧安安倒不介意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江家老宅院。
臭味彌漫著這個宅院每一處。
從早飯后老太太的肚子開始發作,到現在半下午家里人一個個面如菜色。
江大嫂只覺得自己的腸子都快拉了出來,屁股那里是火辣辣的疼,像是抹了辣椒油。
家里的茅坑被老二家占用了,他們不講理,仗著男人在家霸占了茅坑。
江大嫂沒辦法,只好用在屋子里解決,找了個盆子當恭盆,熏得屋里臭味縈天。
江巧巧已經習慣了這屋子里的味道,她咸魚似的躺在床上,“娘,你說是不是三嬸知道我們的計劃,偷偷給我們下毒了?”
不然,他們家怎么就全都在拉稀呢。
這也太不對勁了。
“不可能啊,她昨天一直在我……不對,她中間去了趟廚房。”江大嫂想了起來,“難不成是那時候下了藥?”
“肯定是!”江巧巧氣不打一處來,“咱們去找爹,讓爹來處理這件事!”
一想到自己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兒家竟然拉肚子拉得沒了人形,江巧巧恨不得能把顧安安綁起來打一頓,“讓爹把她關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