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伯娘和江巧巧真的跑了嗎?”
顧安安稍有些遲疑這才點頭,“應該是。”
江明奕想起了什么,折身回了東屋,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樣東西。
“這是那個人的信物嗎?”
顧安安瞧到那銅牌時愣了下,“你怎么有……”
她忽的想起來,當初江明奕與自己一起上山,當時她搜身想要看那黑衣人身上有什么之前的東西沒,翻到了這么一塊刻著古怪符號的銅牌。
也不值錢,顧安安索性丟了回去。
她沒想到江明奕竟然偷偷撿了起來。
那她之前偷聽到江大嫂和江巧巧對話,提到的信物又是什么?
不是這塊銅牌嗎?
顧安安當時只偷聽母女倆說話,壓根沒仔細看兩人手中的東西。
還真是大意了。
圓潤的指尖劃過少年郎的手心,顧安安拿起那銅牌仔細觀察。
上面的符號有些古怪,線條頗是古樸粗糙,好像是文字但又看不出到底什么意思。
江明奕看著那仔細端量的人,拿出一張紙來,“我試著畫了下來,發現這只是一半。”
紙上是江明奕補上的另一半,而補全了之后,這竟然是一朵蘭花。
是蘭花。
那些扭曲的線條是蘭花花瓣,更重要的是那個缺胳膊短腿的蘭如今被補齊了。
“這還挺有意思的。”
蘭花。
顧安安覺得設計這令牌的大概也是個有趣的人,但她很快收起了笑容,“不應該亂拿東西。”
尤其是這來路不明的人身上的東西,萬一招惹了殺身之禍怎么辦?
江明奕微微點頭,“我知道了。”
卻理所當然的接過了顧安安遞來的令牌。
顯然,這諄諄教誨是否聽進去,下次又是否會注意,都下次再說。
江明珠瞧著這倆人跟打啞謎似的,少女覺得奇怪極了,“娘,這是什么呀?”
“你阿兄撿來的破銅爛鐵,當你的傳家寶收著吧。”跟江明珠解釋的時候,顧安安耐心了許多,“珠兒不用擔心,沒事的。你大伯娘走就走吧,少了個找我們麻煩的人豈不是更好?”
江巧巧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初沒少欺負江明珠他們。
走了更好。
至于能否平安到達安州府,到了安州府娘倆又如何過活,那就不是顧安安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這話讓江明珠笑了起來,“嗯,不管她們。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娘和阿兄跟打啞謎似的,那銅令牌又是什么東西,她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帶著倆孩子回去,顧安安去廚房里收拾東西。
雖說買了點心,但光吃那個怎么行,還是得做點飯才是。
只不過這飯還沒做好,便又是有不速之客到來。
來人正是江永山。
男人喘著粗氣,面前都白霧縈繞。
一雙眼睛瞪得滾圓,目眥盡裂。
“你把她們娘倆藏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