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毒,我解不了。”田不二嘆了口氣,“我當初只能用金針之術幫忙壓制,卻無法根治他體內流毒。給師兄你去信后,我也一直在想這件事,或許我當初判斷有誤。”
鄭說一倒了杯水一飲而盡,“什么意思?”
他這個師弟,雖說并非是天資過人,但勝在勤勉,又是游走四處為人診治,竟然還有看走眼的時候?
“那孩子,怕是娘胎里帶的毒。”
手里的茶盞忽的被捏得粉碎,鄭說一臉色微變,“娘胎里帶的毒?”
“那毒十分古怪,等到師兄你見到那孩子就知道了。”
鄭說一瞪了一眼,“那要等到什么時候?他家在哪里,我去一趟。”
田不二聽到這話不由苦笑,他這位師兄在這件事上倒是一如既往的性急,“我不知道顧娘子那老家在何處,不過我們可以去藥鋪那邊問問,那邱掌柜興許知道。”
只是師兄弟倆剛出門,田不二就聞到了那撲面而來的異香。
那四匹駿馬齊齊停了下來,車廂里是那嬌滴滴的聲音,“鄭神醫,好久不見,可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不知道你是否有此感想?”
鄭說一臉上神色不太好看,殊不知這也是顧安安選擇回江家村的原因。
逍遙侯這人性情不定,手段又是極為殘暴。
顧安安拿不準,生怕不小心得罪了這人。
她能夠與那人同歸于盡,可是這幾個孩子怕也是要死在他手下的手中。
打不過就躲,顧安安選擇離開縣城,借口倒是現成的,“之前也沒跟李嬸說一聲,咱們這么一直不回去,她會擔心的。”
這理由倒也說得過去,再加上寶兒念叨著小老虎,一家五口愉快的踏上回江家村的路。
剛回到家還沒顧得去李嬸家說一聲,就有人登門拜訪。
蔡氏有些好奇,“聽李嬸說你們搬到城里住了,怎么又回來了?”
顧安安笑著解釋,“也沒有,就是兩邊跑,這不舍不得大家嘛。”
這話蔡氏聽了直笑。
笑話嘛,可不就是逗人笑?
“對了小顧,你二嫂前兩天去了縣城,不過回來的時候跟丟了魂似的,還說要找你算賬呢,咋回事呀?”
顧安安當時壓根就沒跟這倆人碰面,不過田不二那人也挺小心眼的,給江二嫂看了看就把兩口子丟到門外。
第二天也沒傳出有人凍死街頭的消息,想來是半夜醒來回家了。
“我都沒見到他們,怎么了?”
“也沒什么,就翠翠不是跟著林三走了嗎?你二嫂瘋了似的找女兒,覺得你把翠翠藏起來了,說要找你算賬。”
這兩天倒是消停了些,估摸著是被江老太說教了。
蔡氏正說著江二嫂,曹操就已經提著她的大砍刀過來了。
“顧安安,你把我家翠翠藏到哪里去了?你還我女兒。”
她扯著嗓子嚎叫著,顧安安忍不住直皺眉,注意到江二嫂竟然揚起手來,顧安安后退一步。
江二嫂這一巴掌扇了個寂寞,重心不穩,一個轉身半周旋轉跌倒在地上。
那結結實實的一聲響,讓顧安安聽得肉疼。
蔡氏一旁開口,“喲,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好端端的走路都能跌倒?”
江二嫂抬頭就看到這倆人在那里笑,憤怒、羞恥像是冷水似的潑了一頭,她掙扎著起身,揚手就往顧安安臉上招呼。
但手腕卻是被顧安安抓了個正著,“二嫂,這是我家,你這般耀武揚威的真把我當病貓是吧?”
甩開江二嫂的手,不待她開口顧安安一巴掌扇了出去,現場教學什么叫貨真價實的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