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要死呀?”
稚嫩的童聲讓田不二這才反應過來,江明煦過了來。
田大夫臉上有些慌張,雖說他執意要給藥王谷找傳人,可這仇恨與江明煦無關。
小孩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怎么過來了?”
“我來跟你們學扎針啊,老頭你能教我嗎?你要是教我的話,我可以認你當師父的。”
鄭說一看著仰頭看自己的小男孩,好一會兒這才開口,“我不能收你為徒,不過你想學什么我都可以教你。”
“這么好的嗎?不用認爹真的是太好了。”
田不二:“臭小子你胡說什么?”
鄭說一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倒是能明白這小子這話什么意思。
“你如果有這能耐,將繼承藥王谷的衣缽,成為新的神醫。”
江明煦眨了眨眼,“神醫很厲害嗎?”
這個問題倒是讓師兄弟倆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是。
藥王谷的神醫一貫為人推崇,但因為蕭家妖女,讓藥王谷背負罵名,聲名一落千丈。
今非昔比。
小男孩的話換的師兄弟倆一陣緘默。
神醫能治病救人,卻永遠無法醫治人心。
田不二拿起那酒壇子喝了起來,他酒量本就不怎么樣,這會兒喝了幾口已經醉醺醺的,“小子你要記著,漂亮的女人不能信,尤其是那種嬌滴滴的漂亮女人,她們只會害你。”
江明煦在那里撿花生米吃,他才不相信這鬼話呢。
娘和阿姐也是女人,她們長得都很好看,都很疼他好不好?
才不是害人精呢。
……
江明奕去隔壁扎針,接連幾天都沒有再看到那寶馬香車,似乎那仿佛是錯覺。
那天鄭說一的銀針到底是傷到了逍遙侯,至于那人是不是因此傷退,顧安安說不好。
但少了個麻煩總歸是好的。
鄭說一有在安平縣常住的意思,這倒是再好不過。
江明煦到底年幼,讓這孩子跟著鄭說一離開,顧安安還真舍不得。
沒了江明奕幫忙,顧安安這段時間帶著江明珠四處跑,等到二月底談木匠把那些定制的家具送來時,顧安安的顧記食鋪開張大吉。
老食客們倒是早就知道,開張這日紛紛前去顧記湊熱鬧。
人頭攢簇倒也是吸引了不少其他人來看熱鬧,瞧著店里少男少女在忙活,不大不小的店面里排開八張四方桌,桌上擺放著瓷白的細頸瓶,里面插著幾枝竹子,倒是有些素雅品味。
“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這老板倒是有些想法,難怪小舅舅這般利落的就把這鋪子賣了出去。”
馬車里的少女放下車簾,“我們去嘗嘗看。”
倒是車夫有些遲疑,“小姐,夫人還在家里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