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那小婦人還卷入了這仇殺之中,值得玩味。
老六反應過來,“對哦,不過你說老大什么意思?”
他有些看不出來。
“能有什么意思?只不過還是不愿意相信罷了。”
那到底是手足兄弟。
只是不撞南墻不死心罷了。
老六點頭,“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柏牧:“……”蠢就一個字,他怎么會認識這蠢貨呢。
兄弟倆回到梧桐樹下時,江二嫂不知去向。
“大哥,你打算怎么辦?”
這家務事總是要處理的。
再說了還有孩子呢。
江永安看著那關著的房門,“時候不早了,你們這幾日也辛苦了,你們先回去休息,明日也回鄉去吧。”
老三老六兄弟倆聽到這話對視一眼,回鄉去。
老六是個直腸子,忍不住問道:“大哥你真打算解甲歸田?”
柏牧想要阻攔卻是慢了一步。
這問題他思考過不止一次,只是答案卻又不一樣。
“難道咱們兄弟們出生入死,末了就是讓平遠侯家那兔崽子坐享漁翁之利?大哥,你這樣做,可對得起戰死在邊關三城的兄弟?”
“老六!”這話說的有些重了。
老六卻覺得自己心里頭憋著一口氣,“我知道我是個粗人,玩不來你們那些彎彎繞,可是大哥,你摸著良心問問,你這么做對得起死去的……”
“老六!”柏牧連忙攔住,“慎言。”
“慎個鳥蛋!老子脫下那一身盔甲,如今想說什么就說什么,誰要是看不慣直管去報官抓我!”
他這些年過得憋屈,憋屈的要死。
江永安看著一臉憤怒的兄弟,他目光落在柏牧身上,“你照顧他一下,等這邊事情處理完,我再去找你們。”
他從沒有忘記。
只是有些事情,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柏牧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拉著老六離開了這邊,“好啦好啦,你還能不相信大哥?他要真的言而無信,回頭我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你踢我腦袋干嘛?為什么不擰你自己的。”
“這次怎么反應這么快?”
“一句話聽了一百多遍,傻子也知道什么意思。”
聽著兄弟倆吵吵嚷嚷的離開,江永安神色松弛了幾分。
目光落在那處院門上,他微微失神。
正要提步上前,江二嫂的聲音傳來,“三弟,我租了馬車,咱們回家去?”
捏著手里的那銀錠子,江二嫂狠了狠心腸,“原來馬車便宜的很,這錢我出就行,你在外面打拼不容易,攢錢再給自己娶個媳婦。”
說著江二嫂把錢塞回到江永安手中,心里頭默念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這個小叔子不缺錢,肯定不會收下這銀錠子。
自己這也是做長遠打算,不然讓他覺得自己見錢眼開往后還怎么從他這騙錢?
只見江永安點頭稱是,“那就讓二嫂破費了。”
說著將銀錠子塞了回去,看的江二嫂傻了眼——
這跟自己預想的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