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只想著拍暈這倆家伙,哪曾想到工兵鏟就見了血呢。
這玩意兒可別是什么邪魔外道的東西,有嗜血的癖好。
江永安看著離去的人,他這次沒有跟上去,反倒是走到那倆小賊面前。
鞋底碾在小賊的臉上。
原本昏迷不醒的人臉頰吃痛,醒了過來。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呀。”
“誰派你們來的?”皇帝的人馬,還是平遠侯的人?
又或者,是哪個自己還不清楚的敵人?
那人只覺得自己幾顆牙齒都在脫落牙根,疼痛讓他連連求饒,“我們,我們只是收了銀子過來找這個女人的麻煩。”
他艱難的拿出那銀子,“是我們狗眼不識泰山,大俠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
找顧安安的麻煩。
江永安想起了埋伏在落鳳坡的那些弓箭手。
“收了誰的銀子?”
“太,太白酒樓林,林公子的……”
“林子行?”江永安沒想到竟然會是林子行的手筆,林子行的胞妹如今是宮中的寵妃。
之前林子行又是去邊關三城督軍。
他們林家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只不過是敵是友卻也說不好。
林子行出手,莫不是新的邀寵手段,是那位宮中的娘娘想要替老皇帝來掃除自己這個障礙?
江永安輕蔑一笑,“他若是個男人,便來找我,沖女人出氣,算什么本事?”
說罷,揚長而去。
那小賊聽到這話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要說的是太白酒樓林公子的那位白姑娘,這位大爺怎么就能這般斷章取義呢?
可,可這也不關他什么事對吧?
兩個小賊踉蹌著離開,哪還敢再跑去找江永安解釋什么。
倒是白巧音看到這兩人一身狼狽的回來,指了指石桌上的那一壺酒,“上好的花雕,嘗嘗看。”
挨了揍的人本不想喝酒,然而架不住白姑娘在那里盯著看。
兩人忍痛喝了些,卻覺得這涼亭里酒味依舊濃郁,也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
白巧音坐在那里細細的凈手,聽到兩人說及那英雄救美,她的臉上露出幾分笑,“是嗎?看來顧娘子倒是好行情,如今竟然又有了愛慕者。”
那兩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白姑娘,你給咱們的錢被那大俠給打劫走了,你看……”
白巧音笑了起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還有臉跟我要錢嗎?”
她巧笑嫣然,卻是最好的殺人刀。
兩人驀的被按到水盆里,這才明白,為什么這里竟然放著兩個銅盆,為何這盆里滿是酒氣。
這分明是酒啊。
男人拼命的掙扎,卻像是被人抓住了的兩條魚,又哪來的還手之力?
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涼風習習,看著醉醺醺的落入水中的人,白巧音笑容更盛,“公子回來了又如何,我倒是不信,他會沖冠一怒為紅顏。”
顧安安,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