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安回去時,發現前院的小書房里竟然有人。
少年郎聽到動靜,從書房里出了來,看在站在那里的男人,眼底帶著幾分警惕。
“睡去吧,別擔心。”
江明奕擔心嗎?
的確有一些。
晚飯后,顧安安特意跟他將那雕刻著蘭花的銅牌要了過去。
這舉動未免太過于奇怪,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一時間江明奕找不到答案。
然而伴隨著江永安出門深夜歸來,少年郎覺得他的異樣肯定和顧安安的異常有關。
一時間,這兩個人似乎將所有事情都遮掩住。
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并不好受。
甚至讓江明奕看向江永安的神色都帶著幾分警惕。
“發生了什么事?”
少年郎倔強的提問讓江永安恍惚了一下,“沒什么,早點睡,別讓你娘擔心。”
這話,分明是大人用來壓迫孩子的。
江明奕又問道:“我娘,是誰,我是說,我的生母。”
他的母親是誰,沒人能告訴他這個答案。
小時候,聽到江老太他們說自己是野種。
后來,村里的孩子罵他和珠兒,不知道哪里撿來的野孩子。
他的母親是誰?
這個答案,江明奕想知道這個答案。
江永安沒曾想這孩子到底問了他這個問題,“你娘已經死了。”
江明奕恍惚了下,“死了么?”
“嗯,她對你不錯,拿你當親生兒子對待,別讓她失望。”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顧安安。
江明奕神色復雜的看著江永安,“你還會再娶妻嗎?”
少年郎的問題讓江永安停下腳步,他的手搭在房門上,“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練功。”
他最近帶著兩個孩子早起練功。
不管怎么樣,學點功夫傍身倒是好的。
看著打開又關上的房門,江明奕的拳頭握緊又慢慢松開。
他還不夠強大。
再給他一些時間,讓他變得足夠強大,能夠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好嗎?
……
李嬸再度來了縣城,這次帶來的消息又不一般,“你大伯子還真跟巧巧她娘和離了,聽說這娘倆今天下午就要回安州府呢。”
回安州府是為了搬救兵,不過顧安安覺得這娘倆真想不開。
都攀上高枝了,為什么格局不能打開呢?
大點不行嘛,非要跟她一個開小飯館的計較做什么。
“她們回去后,你倒是可以安心了。”
顧安安笑了笑,“是啊。”
她不想讓李嬸擔心,到底沒說出江巧巧回安州府的真實原因。
然而隔日,李嬸竟然又來了縣城。
“小顧,這可真是稀奇了,巧巧她娘又回來了,說要跟你大伯子一起過日子。”
這可真是稀奇事。
李嬸覺得古怪的很,昨天鬧著和離的時候那可真是果斷決絕,要是江老大不答應,能把人給弄死的那種。
這才過了一天啊,就吃回頭草了。
肯定有問題。
顧安安也覺得很奇怪,“可能是靠山倒了?”
不過這也就想想而已,蘭花門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倒下呢?
“誰知道呢,不過現在家里頭鬧騰的厲害,你男人呢?”
江永安去哪里了顧安安還真不知道,她也沒多問,反正遲到早退都是要摳工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