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當娘的顧安安還處于震驚中,江明珠也不例外,看到忽然間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人,她的小臉刷的一下白了,“你怎么學我說話?”
陳邶瞪大了眼睛,“我學你說話了嗎?”
“沒有嗎?”
少年摸了摸腦袋,眼底帶著幾分羞澀,“對不起珠兒妹妹,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好想跟母親撒嬌哦,母親說我是男兒家,不能學姐姐那樣。”
江明珠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為什么大人總喜歡規定女兒家要怎么樣,男兒家要怎么樣,這也太迂腐了點。”
“就是,我也覺得。”
“我娘就很好,我雖然是女兒家,她讓我習武。”
“這么好?珠兒妹妹你也是習武之人呀,我也有跟著我家兄長習武健身,咱們有時間可以切磋一下。”
“我學武是為了自保,不是為了跟人打架動手。”
“珠兒妹妹說的有道理,那就不切磋了。”
顧安安低頭看著這倆在自己懷里閑聊的小朋友,她清了清嗓子,“要不你們換個地聊天?”
當她胸前是院門口的大槐樹嗎?
江明珠后知后覺,“那你也不該在我娘懷里撒嬌,她是我娘。”
陳邶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沒關系的,我也可以跟著你喊娘呀。”說罷就沖著顧安安看去,甜甜的喊了一聲,“娘。”
江明珠:“……你流氓!”
挨了打的少年郎捂著臉,不知道哪里流氓了。
“顧姐姐,珠兒妹妹怎么打我呀?”
顧安安有些頭疼,雖然不用這個小兒子繼承家業,但是也好好教教嘛,這話能亂說嗎?
她解釋一番,陳邶這才明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去找珠兒妹妹道歉。”
陳家小郎君終于離開,顧安安覺得壓在胸口的大石頭終于挪開,忍不住舒了口氣。
“顧姐姐,我還是覺得珠兒妹妹我在哪里見過似的。”
怎么又寶玉附體了?
顧安安很是耐心的說道:“沒事,大家都這么說,你不用太奇怪。”
“這樣么?那肯定是因為妹妹長得太好看了。”
陳家小郎君的嘴甜,脾氣又好,不是驕縱的人。
唯一的毛病就是有異裝癖,是個不折不扣的女裝大佬。
當然,這在顧安安看來不算什么問題。
性別認知障礙,某種意義上是謝夫人教養孩子的方式出了問題。
自己又不是心理醫生,不見得能糾正過來,這一個月能把人照顧妥當就好。
回到安平縣的第二天清晨,顧安安就看到陳邶在院子里陪著江明珠一起蹲馬步。
少年郎還真是有些功夫基礎,馬步蹲的十分堅實。
“顧姐姐早。”
顧安安點頭,看了眼前院。
“江大叔昨晚出去后就沒回來,他是去喝花酒了嗎?”
顧安安被這話噎了一口。
江大叔?
喝花酒?
這話要傳出去的話,江永安的名聲能被這人給毀了。
“你別胡說!”
陳邶連忙小聲說道:“我知道了,珠兒妹妹你別生氣。”
他越發覺得這個妹妹眼熟的很,可死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到過。
倒是顧安安瞧著陳邶小心賠不是的模樣忽的意識到一件事——
這孩子怎么知道江永安沒回來?
“你知道他大概什么時候出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