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把孩子教成什么樣了,這么沒大沒小的,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
這是指著鼻子罵江明珠沒教養,斥責顧安安不會帶孩子。
可真是一丁點的面子不給人留呀。
傅靈舒看著街上這般吵嚷,眼底劃過一絲晦澀。
“小姐。”
“嬤嬤不著急,且看看她打算怎么處理。”
收到顧安安的來信,傅靈舒琢磨了許久,又托人打聽多少知曉怎么回事。
她人雖然來了,甚至還陰差陽錯的幫著顧安安說了話,但下一步怎么走,倒也不著急。
且看看再說。
從古至今,八卦之心人人皆有。
免費的熱鬧誰不喜歡看呢?
便是店里的食客也都出來瞧到底怎么回事。
江二嫂看著議論紛紛的人,越發的得意,“好好的孩子被你教成了什么樣?老三好不容易回到家中,你就攛掇著他分家,不在娘跟前侍奉,怎么會有你這么惡毒的女人?”
這栽贓陷害的讓劉九娘實在聽不下去了,“江老二家的你要不要臉?當初你們不想照顧孩子,花了幾兩銀子把人騙過來給你們帶孩子,還好意思說?真以為沒人知道你們辦的好事是吧?”
比起潑辣,劉九娘一點都不虛江二嫂,只不過她沒這人這么蠻不講理罷了。
形勢一片大好之際,忽然間有人出來指責自己,江二嫂看到說話的人冷笑一聲,“我說九嫂子,誰不知道你現在給顧安安干活,指望著她給你開工錢呢。你這么替她說話,難不成是打算給我們家老三當小?”
這話音剛落,一盆油膩兮兮的水就那么劈頭蓋臉的潑了江二嫂一身。
清洗丸子和肉上的血水,那水又油又腥,惹得周圍的人齊齊退后幾步。
江二嫂還被嗆了幾口,只覺得自己渾身腥臭,而看著始作俑者——
潑了自己一盆臟水的人,江二嫂恨不得抄起棍子就朝顧安安打去。
只不過這又哪來的家伙事供她用呢?
“再在我店門前胡說八道,我報官把你送進大牢里去。”顧安安神色冷冷,“不信的話你盡管試試看。”
江二嫂自然是不信的,“你個賤蹄子,竟然敢潑我!”
說著張牙舞爪的沖著顧安安撲了過去,然而連顧安安的一片袖子都沒碰到,江二嫂被人絆了一跤,噗通一下趴在地上。
臉和地面親密接觸也就罷了,關鍵是牙根那里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偷偷縮回腳的江明煦見狀嘆了口氣,“娘總說我是小孩子毛手毛腳的容易摔倒,怎么大人也能平地摔呢?也真是太不小心了些。喲,這臉是怎么了,可別弄花了呀,花了就不好看了。”
小男孩一臉天真無邪模樣,以至于圍觀的人雖多,竟然沒幾個發現剛才是他故意絆江二嫂。
江明煦正要功成身退,忽的看到了熟人,他忍不住喊了一聲,“哎喲大伯娘,你怎么也過來了呀,是來看熱鬧的嗎?”
人群中,江大嫂被喊了這么一句有些手足無措,匆忙轉身想要離開。
然而江老太比她動作更麻利,三兩步便是追了過去,將人胳膊緊緊箍住,“她在撒謊對不對?老三怎么可能休了她?”
休了顧安安,她還怎么要這鋪子和錢?
江大嫂胳膊被抓的生疼,臉上的笑容也極為勉強,看著緊張不已的婆母,她心頭忽的涌出無限的恨意,要不是這個老太婆當年磋磨自己?
她怎么會淪落到今天這般田地。
“娘在說什么,老三怎么可能休妻呢?”
江老太聞言,老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是顧安安那小蹄子在騙人。
“小叔一貫體貼人,與顧娘子寫了和離書而已。”
江大嫂笑吟吟的補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