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大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他不是沒有過懷疑,為什么明明這孩子跟他長得一點都不像。
偏生那賤人有說不完的理由,還扯到老三身上,說老三的那幾個孩子長得也不像他們的父親。
虧得他當時還就信了。
現在想想,那分明是在用這話騙自己。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這處宅院的,出門后徑直離開,走來走去不知道為什么就到了那燈火通明的酒樓。
看到酒樓門口那身姿妖嬈的女人時,江老大脫口而出,“賤女人,都是賤女人。”
這一罵不要緊,江老大臉上登時挨了一巴掌,直打得他變成了旋轉小陀螺,原地轉了好幾個圈,這才停了下來。
“我是縣衙里的差役,你竟然敢打我?顧安安你就等著吧,等明天我就把你抓進大牢!”
要不是顧安安,他怎么可能現在這樣子?
都是這個賤女人的錯!
這一句罵讓白巧音笑了起來,“你認識顧安安?”
江老大這才發現,這女人和顧安安長得不一樣。
“你不是顧安安,你是誰?”
白巧音笑容越發燦爛,“怎么,你覺得我跟顧安安長得很像嗎?”
可從沒有人說過這話。
“不像不像,你長得比她好看多了。”
恭維的話白巧音聽得多了,不過這句聽著格外舒坦,“算你有眼光,怎么你跟顧安安有仇?”
聽到這熟悉的名字,江老大咬牙切齒,“有仇,我與她有血海深仇。”
若不是顧安安多管閑事,老三家的那幾個孩子早就死了。
又哪來的這么多的節外生枝?
他又怎么會別人養孩子?
一想到這些全都是拜顧安安所賜,江老大恨得牙癢癢。
那些孩子跟她有什么關系?難不成真以為他們長大后會孝順她這個后娘?
真是癡人說夢!
“真巧啊,我和顧安安也有點仇。”
這話讓江老大眼前一亮,他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女人身材纖秾合度,比自家那倆婆娘都要好看上許多。
“那我與這位娘子可真是緣分不淺呀。”
風月場里混跡出來的人,怎么可能察覺不到江老大這語氣的變化?
白巧音依舊笑容滿面,“是啊,這般緣分可真是難得,咱們不喝一杯真是說不過去,走,我請你喝酒。”
眼前就是太白酒樓,江老大瞧著這巧笑嫣然的女人,心口涌出萬千豪情,只是提步上前時忽的又問了句,“你該不會是這酒樓請來賣酒的吧?”
這話問的白巧音臉上神色險些沒繃住。
“你覺得酒樓得花多少錢,才能請來我賣酒?”
江老大稍有些遲疑,目光在白巧音身上游走一番,看著那皓腕欺霜曬雪,他猶豫道:“一個月十兩銀子?”
聞言,白巧音氣不打一處來,“十兩銀子?”
瞧著似乎生氣了的人,江老大稍有遲疑,“多了?”
十兩銀子還多了?
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