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悠說的話顧安安已經信了八分。
這倆人她都懷疑。
之所以相信蕭悠,原因在于她口口聲聲都是老板娘。
前來吃飯的食客稱呼一句顧娘子又或者顧掌柜。
小五喚她老板,劉九娘和蘇三娘都喊她小顧。
唯獨蕭悠一人稱呼她老板娘。
既然是老板娘,那老板又是誰?
今天她被曹舉人抓著往外拖時,蕭悠反應慢了一步,但后來的確是想要救她,只是碰上了林子行出手這才收去了動作。
而且林子行瞧了她幾眼,似乎在打探蕭悠的來歷。
顧安安多方驗證,知道蕭悠是江永安派來的人。
放這么一個會功夫的人在她身邊,大概是想要讓蕭悠指點江明珠練武吧。
只不過憑什么江永安派來的人自己就要收下?
顧安安偏生要為難一番,倒是瞧瞧這個耳報神到底有多少本事。
她這么一說,小五臉上神色有些不好看了,連連又是磕頭,“老板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我沒什么好審的呀。”
“有沒有的,審一審就知道,蕭悠你覺得呢?”
蕭悠連連點頭,“掌柜的您說的是。”她早就覺得這個小五來歷不明,現在既然給她這機會,蕭悠自然不會錯過。
身材高大的女壯士當即上前,像是拎著小雞仔似的將小五抓了起來,“還不說實話,非要我動真格的嗎?”
小五被人抓著雙手離地,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你,你放我下來,你這般動用私刑,回頭我去衙門告你。”
“你又不是安平縣人士,隨便去告,能告的贏算我輸。”
小五氣得臉都紅了起來,索性轉過頭去不看蕭悠,卻不想又剛好迎上顧安安那笑吟吟的眸子。
她垂下頭,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敬酒不吃吃罰酒呀。”
說話間便是將腰帶解開,直接系在了小五的眼睛上,“掌柜的,我要給她放血,你看您要不要回避一下?”
放血?劉九娘聽到這話臉皮刷的一白,“小顧,這是不是……”
不太好?
雖然小五的確有貓膩,但是把人趕走就是了,萬一真的鬧出人命官司來,回頭吃虧的不還是顧安安嗎?
顧安安聞言莞爾,“挺好的,我就喜歡看人審案,你問你的就好,我不耽誤你。”
“好。”
她動作麻溜的抽出刀子來,在小五的手腕上比劃了下,“我之前怎么沒發現,你竟然這般細皮嫩肉的,這要是一刀下去不知道會不會留疤痕在身上,不過也沒關系,反正對死人來說都一樣。”
什么死人?
什么都一樣。
小五看不見眼前的一切,只覺得手腕那里傳來刺痛。
她最是怕疼。
一想到手腕被割破,血源源不斷的流出去直到生命最后一刻,小五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說我說,你快住手!”
蕭悠吹了聲口哨,“你蒙著眼說就是。”
“我,我是蘭花門的人。”
“蘭花門?什么東西?”蕭悠愣了下,看到顧安安臉上神色凝重,她頓時了然,“你蘭花門的人干嘛來找我們掌柜的。”
“我也不知道,就收到了蘭花令,指示我來這里。”
“銅令還是木令?”
小五驚呆,“你連這個都知道?”錯愕過后,她連忙回答這個問題,“木令。”
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蘭花銅令稀少,用這么一塊寶貴的令牌就是讓她來顧記食鋪干活等到下文,小五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