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聽到這話笑了起來,“那是哪的人?”
“聽著像是那個小郎君的兄長,長得不算特別像,我也沒好意思打聽。”
陳邶的兄長?
安州知州陳放道的長子陳淵如今是安陵三州兵馬司的指揮使,怎么可能來安平這小小地界呢?
估摸著是陳邶結交的什么朋友吧。
顧安安隨著劉九娘往里去,“不管什么人,來了就是客,好好招待就是。”
“我知道,他們點了幾個特色菜,倒是還夸贊了句,連帶著小五都拿了塊碎銀子。”
小五依舊在店里干活,只不過現在可不敢見錢眼開了。
收到那打賞,連忙交給了劉九娘——
錢燙手似的。
顧安安笑了笑,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青年。
雖然只是坐在那里,卻也看得出青年長身玉立,劍眉星目十分俊朗。
手里捏著一小小酒盅,聽著陳邶說什么,眼底透著淺淺的笑意。
大概是察覺到有人在打量,那眼眸疾如閃電一般投射過來。
顧安安面帶笑容,頷首致意。
倒是陳邶扭過頭來,看到顧安安時笑了起來,“咿顧姐姐你這么快就回來了呀,珠兒沒跟你一塊回來。”
“我讓她回家了。”
“那我也回去,大哥剛給我帶來了一個譜子,我去跟珠兒討論下。”
話說完,人已經溜走了。
看的顧安安目瞪口呆,這孩子你跑的怎么這么快?
倒是陳淵早已經見怪不怪。
好歹現在是為了個譜子,早些時候都是為那些脂粉女服才讓人慪火呢。
“阿邶這孩子隨性了些,這段時間實在是麻煩顧掌柜了。”
顧安安實在拿不準對方身份,笑著答道:“倒也沒有。”
陳淵看著眼前這年輕的女子,怎么也想不到母親竟是把阿邶托付與她。
瞧著這位顧掌柜應該不到雙十年華,還沒自己大吧。
話不多,不過周身透著幾分客氣疏離。
陳淵開口道:“阿邶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只不過我常年在軍中不免照拂不到,如今看到他這般變化,著實為他高興。”
原來還真是陳家大公子。
顧安安覺得這位大公子似乎話里有話,她稍加思忖這才答道:“陳邶也十分敬重兄長,小將軍請自便,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我先去忙。”
陳淵自然察覺到顧安安不愿與自己多說什么。
他伸手攔住了顧安安的去路,“我想與顧掌柜多說幾句。”
顧安安:“……”
你這人不按套路出牌。
“坐。”
顧安安看著這個反客為主的人,“小將軍想與我說些什么。”
“閑聊幾句而已。”陳淵拿出信來,“阿邶與我寫信,求助于我,這件事顧掌柜可知情?”
顧安安一時間愣在那里,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這件事我并不知曉。”
林子行既然出手幫忙,自然不會半途而廢。
不過當時陳邶的確說要不要找人幫忙,顧安安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個陳邶真是……
倒是好心,只不過他的兄長顯然不是省油的燈,如今這般兇神惡煞模樣,只怕是覺得是她攛掇的吧?
“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