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構陷顧安安,結果被人反手收拾了。”
“顧安安。”聽到這個名字,江巧巧念叨了一句,唇齒間都是掩飾不住的恨意。
“巧巧,她怎么樣和咱們沒關系,聽娘的話,咱們收拾收拾這就走。”
“走?”
江大嫂是有成算的,“你以為他是怎么這樣的?縣太爺看在顧安安的面子上打了他五十大板,一下比一下狠。他是個廢人了,難不成你還等著他把你賣給那些大老爺嗎?”
她之前就和江永山散伙了,只不過沒有娘家支撐,蘭花門那邊也沒了,自己全然沒了活路只能在江永山這里討生活。
現在江永山和顧安安宣戰,就連縣里的老爺都站在顧安安那邊,江永山只有死路一條。
這破船要沉了,難不成自己還要跟著淹死?
自然是走為上計。
“我已經找到了房契地契,回頭把這院子賣了,咱們娘倆去別地過活去,回頭我給你找一個還說得過去的女婿。”
“娘……”
“巧巧聽話,這次你必須聽娘的。”她一手養大的閨女難道不知道江巧巧在想什么嗎?
無非是之前見到了那個洛公子,就存了心思。
然而洛公子死了,她們孤兒寡母的還得活下去。
哪還容得你想這些有的沒的?
江大嫂十分堅持,而且她不知道回頭若是顧安安報復江永山,會不會把她們母女牽扯進去。
她們之間,可還有舊愁呢。
江巧巧聽到這話笑了起來,“肯定會牽扯的,哪止舊仇,我們之間可還有新怨呢,娘你不用著急,回頭我讓人去打聽下就是了,顧安安有什么舉動,都在我掌握之中。”
江大嫂聽到這話臉一黑,“你把那蘭花令用了?”
看著閨女不說話,江大嫂一巴掌打了出去,“那是洛公子留給我們保命的東西,你個蠢貨!”
她壓低了聲音,卻是止不住的怒火,“你掌握之中,掌握了個屁?你以為你多大點本事?真要是都在你掌握之中,為什么她店里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都是她把這個閨女給慣壞了,竟然連腦子都沒了。
江巧巧聽到這話也有些慌了神,“不會,那可是蘭花木令。”
不可能有人背叛蘭花令,除非她不想活了。
“蘭花門都沒了那蘭花木令還有屁用?”江大嫂爆出粗鄙之言,“行了,咱們現在就收拾,趁顧安安還沒騰出手來,咱們趕緊走。”
遲一步,就晚了。
實際上顧安安這會兒根本沒空搭理這母女倆。
離開縣衙后,那孫進士便像是黏皮糖一般緊追不舍,“聽說夫人想要給令郎請一位先生,您覺得我如何?”
顧安安瞥了一眼,“你聽錯了。”
一旁陳淵聽到這話輕笑出聲,尤其是在看到那男子一臉目瞪口呆時,年少成名的小將軍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孫寒洲卻是能屈能伸,“或許是吧?我瞧著夫人店里頭生意不錯,聽說剛才又是鬧了事,沒有男人到底不妥……”
“沒有吧?沒有男人我那店也沒倒閉呀。”顧安安懟了起來,“您是堂堂進士出身,何必在我那小店埋沒了人才,孫進士不要跟我玩笑了。”
這話聽得孫進士心中一慌,連忙解釋道:“適才是我處事不當,若是得罪了夫人,還請您大人大量。”
“我不是大人,不過一個尋常女子而已,也沒這般雅量,孫進士不必與我多費口舌。”
端的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主兒。
孫寒洲眼看著人離開,連忙道:“我教令郎讀書,分文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