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許久,江明珠和寶兒晚上的時候都鬧著和顧安安一起睡。
寶兒是個沒心沒肺的,說著說著就已經睡著,倒是江明珠還精神頭十足,“娘,這次去京城還順利嗎?”
這話問的透著幾分小心翼翼。
顧安安笑著說道:“倒還好,有驚無險,咱們的布偶坊算是打出名堂來了,有不少勛貴家的小姐都喜歡咱們的小布偶呢。你有什么新鮮花樣沒,回頭跟我說說看,說不定到時候你設計的布偶也被她們追捧呢。”
“真的嗎?”江明珠漂亮的眼睛閃閃發光。
“騙你干嘛?”顧安安揉了揉那腦袋瓜,她不知道為什么想起了當初從那錦瑟瑤琴中取出來的小像。
那應該就是錦瑟公主的小像,是那位畫師留下的吧。
說起來這是江明珠的生身父母留給她為數不多的東西,這么陰差陽錯到了她手中。
“娘,是不是還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江明珠覺得她又看到了那熟悉的眼神,似乎透過自己在看什么人。
到底在京城,發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顧安安笑了笑,“就是我最近忙壞了,有點累,精神有些恍惚。”
這般說辭著實拙劣,但是說服江明珠卻也問題不大。
……
孫寒洲覺得最近自己的學生似乎有些不同。
倒不是說他在課業上不認真,而是少年郎心事重重的模樣。
瞧著那小弟子在那里酣睡的正香甜,孫寒洲將江明奕喊了出去,卻不想外面竟然飄起了雪花。
“先生有什么吩咐?”
“你尚且年幼,即便是這次考不好也沒什么關系。”孫寒洲是少年天才,年紀輕輕便是考取了功名,是安州府出了名的人杰。
然而那又如何呢。
如今還不是一個落魄教書先生?
江明奕點頭,目光卻是落在小院的門外。
初冬的第一場雪來的并不算多突然,顧安安擁著一身鵝毛大氅站在那里,整個人顯得極為的嬌小。
孫寒洲順著學生的目光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人,“顧夫人。”
他原本以為顧安安是來接孩子的,卻不想她吩咐江明奕先帶著小妹妹離開,“我與先生說幾句話。”
江明奕倒是并沒有多說什么,抱著寶兒離開了這邊。
倒是孫寒洲有些不太清楚顧安安的來意,小心地問了一句,“顧夫人有什么指教嗎?”
“那倒沒有,只是想要問一下關于錦瑟公主的事情,先生你又知道多少。”
孫寒洲看向顧安安的眼神略有幾分詫異,不過很快還是開口,“我知道的并不多,而且我信守承諾,并不會跟任何人說關于她的事情。”
承諾是對誰做出的,這些需要細究根本的事情,顧安安沒有多問。
既然對自己都不能說,那也不會對其他人亂說,“多謝。”
孫寒洲看著用著鵝毛大氅離開的人,一時間多少有些后悔。
其實告訴她也沒關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