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王妃到清心閣侍疾。”
翡翠對琥珀冷淡的態度見怪不怪,翻了個白眼兀自出門去了。
屋內只剩下蘇可瀾和琥珀兩人,一時無話。看這丫鬟不吭聲的樣子,應該是必須要去的意思了。
蘇可瀾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起身坐在梳妝臺,“為我梳妝吧。”
“是。”
琥珀應了一聲,之后就再無他言,飛快地為蘇可瀾梳了一個婦人髻。
蘇可瀾站起身的時候,琥珀突然低聲道:“王妃,夫人已經將您的兄長從奴隸角斗場贖了出來,之后如何處置,全看您的表現。”
說完,就轉身出了內室。
蘇可瀾一愣,兄長、角斗場?
所以這個社會,竟然還有奴隸和角斗場這個東西?!也太沒人權了吧!
蘇可瀾憤恨地想道。
學醫救不了古代人!
按蘇可瀾前世所知,這角斗場是以人為賭注,讓奴隸們互相廝殺,毫無人性的地方!
不拘什么招法、也不拘什么形式,場面越是血腥、越是激烈,就越能叫座,越能滿足那些貴族們嗜血的變態欲望!更有甚者,會故意讓弱者與強者廝殺,本質上就是單方面的虐殺!
蘇可瀾按了按眼角,所以琥珀的意思是,原身的兄長現被人捏在手里,隨時有可能再次回到那吃人的地方!
廢了這么大功夫,只為拿捏她一個小女孩?
如果只因為國師說她命格可以治好王爺,那么只需給她的家人一筆充足的銀子,想必原身自己都會心甘情愿舍了這條命去!
莫非,這背后還有什么隱情?
蘇可瀾伸手撫了撫發髻,這琥珀話不多,句句精簡,但包含的信息量卻不少,看來以后,她得要多留意留意這個琥珀了。
蘇可瀾快速整理好思緒,擺出一副竭力隱藏擔憂的表情,這才出了門,隨琥珀前往清心閣。
一路無話。
行至清心閣,廊下的丫鬟剛掀開門簾,蘇可瀾就聽見里面傳來一片低聲啜泣。
嘖嘖嘖,造孽啊!
蘇可瀾撇了撇嘴,偷偷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逼紅了眼眶,這才低頭進了屋。
“妾身來遲了,請王爺恕罪。”
蘇可瀾帶著濃濃的哭腔先告了個罪。
這王妃也太難當了吧,還要會演戲!還要會哭喪!
“咳咳無妨……起來吧,咳咳咳……”
床上的江御痕見蘇可瀾進來,咳得愈發用力。
蘇可瀾心道,這戲精王爺又開始飆戲了,沒病裝病,小心假戲成真。
“妾身見過王妃。”
蘇可瀾扭頭,見跪了一地的鶯鶯燕燕們齊齊向她請安,為首是云側妃和另一個側妃,以及剛醒過來的桃姨娘。
“妹妹們都起身吧。”
蘇可瀾擺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讓這些女人們起了身,又擺出一副緊張忐忑的樣子上前扶起了桃姨娘。
“桃妹妹可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