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御書房會面,國師府,年邁的國師闔目跪在蒲團上,嘴角下撇,臉上的皺紋就像干枯的樹皮一樣。
暗衛在外面恭敬的稟報:“敦親王進御書房只半炷香的時間,隨后怒而出來,皇上亦是摔了硯臺。”
國師聽了消息,轉了轉手里盤著的核桃,睜開了眼,眼里神采迥然,一點也不像百歲老人。此時還有幾分淡笑,似乎看透了一切。
……
“春荷,王爺下早朝回來了嗎?”
蘇可瀾看著天色快到晌午了,心想著江御痕應該回來了吧,她還得去找他兌現自由,免得夜長夢多,他給忘了。
“稟王妃,王爺是回來了,但是聽前院伺候的人說,王爺跟皇上是不歡而散,回來的時候還是黑著臉的。”
蘇可瀾皺了皺眉頭,皇上跟王爺不歡而散?這戲精該不會跟皇上吵架也是假的吧?
“走,咱們找他用膳去。”
說著,蘇可瀾就從美人榻上下來,拍了拍躺皺的下裙就率先出了門。
按理說,此刻翡翠如果在的話鐵定又得嘴碎幾句,說她上趕著找罵。
不過蘇可瀾也不知道翡翠現下野到哪里去了,反正今天沒有看到人影,不過沒她在身邊還樂得清靜,也懶得管。
只是,她身體里的蠱……
蘇可瀾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琥珀。如此說來,母蠱應該是在這丫頭身上了。
她剛走到門口,琥珀便微微低頭,恭敬而又冷淡的說:“王妃留步,外邊太陽大,王妃若是無事,還請不要隨意出府。”
春荷一臉疑惑,剛想說什么,蘇可瀾一把拉過她的手,“好吧,看來又只能在這屋里吃飯了。”
下午天氣涼爽了些,蘇可瀾提出要出院子里逛逛,實在是為積分腦闊痛,她什么時候才能攢夠積分解蠱啊。
剛走到花園就偶遇了在亭子里喝茶的江御痕,蘇可瀾心中一喜,立馬揚起笑容上前去,嘆道:“這可真是巧了,心里念著王爺,出來便遇見您了!”
江御痕聞聲瞥了蘇可瀾一眼,并沒有搭理她,繼續拉著臉喝茶。
蘇可瀾見江御痕不搭理她,也不見外,在他旁邊坐下,順手抄起一個杯子,豪橫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聽說王爺今日跟皇上吵了一架?實不相瞞,王爺這剛解毒,體內還有余毒存在,切忌大喜大悲,容易逆流心脈。”
“你給我下毒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
聽見他并不和善的語氣,蘇可瀾置之一笑,“醫者的事兒怎么能叫下毒呢?妾身那分明是在給你以毒攻毒,是治療。不然你現在怎么可能生龍活虎的在這里坐著。”
江御痕轉過臉來,似笑非笑的說:“如此說來,我還得謝謝你了?”
“不用謝不用謝,就是我能不能兌現……”
“不能。”
如此冷漠!這般小氣!下回若是中毒了,絕對等到他跪地求醫!
等著瞧!
蘇可瀾放下茶杯,哼了一聲直接走了。
回到瀾倚閣時已是傍晚,蘇可瀾準備睡覺,今天是什么收獲也沒有的一天,積分積分沒有,連到手的自由都被狗男人一票否決了,人生啊,怎么這么艱難。
就在她昏昏欲睡時,春荷急急忙忙地沖了進來,焦急道:“王妃,不好了!王爺重病垂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