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瀾被他深陷在眼窩里面的目光一瞧,頓時覺得心里不太舒服,有點毛骨悚然。
等等,這些毒不會是國師下的吧?
蘇可瀾心中滿是疑惑,不過這個國師并沒有多問,說道:“既然如此,還是請宮中巫醫前來,為敦親王再診斷一二,好回稟圣上。”
“好,那就勞煩國師了。”
看著老國師拄著拐杖就要離去,江御痕起身相送。
蘇可瀾的手一直被江御痕捏著,感受到他身體的搖晃一抬眼,就看著他用手扶額頭,像是隱忍著什么。
暗自啟動了系統,發現并未異常。
“噗。”
像是忍耐到了極點,旁邊人吐了口鮮血。
國師大驚,渾濁的眸子微轉,回身再次捏住江御痕的手腕把脈,這一次,確實遲遲沒有得出結果,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片刻后,他嘆道:“奇怪,真是奇怪啊。敦親王還請放心,老朽剛從宮里出來,恰好向圣上要了兩名巫醫,現在就讓他們進來。”
然后轉頭揮手,“來人,請巫醫進來。”
外面來了兩名巫醫,貼身侍衛在剛才就已經匯報給了江御痕,只是國師不知道的是,這兩名精通毒術的巫醫早已被圣上收買。
換句話來說,是他的人。
巫醫微微顫顫的進來,替江御痕把了把脈之后,一陣皺眉搖頭,“唉。王爺節哀,您體內的劇毒雖然已經除了,但是這些年您的身體受劇毒折磨,虛耗過大,恐怕、恐怕是時日無多了。”
換句話說,江御痕沒有多久好活了。
國師心中愉悅,面上確是還得做做樣子。
“大膽巫醫,你可知道詛咒當朝親王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國師心中多少仍有狐疑。
兩位巫醫立馬跪下,“國師大人明察秋毫,我們兩個在宮中行醫也有半輩子了,承蒙圣上和國師的照顧,自是盡心盡力位敦親王診治,不敢有半句虛言。”
巫醫的話中有話。
之前承蒙國師的照顧,按理說,算是國師的人。
只是沒有人知道,在國師之前真正提拔他們的是當今的圣上!
國師揉了揉眉頭,讓兩名巫醫滾,然后扭頭便看到了似乎正沉浸在悲痛的江御痕。
蘇可瀾也在思考問題。
這幾天的信息量有點大。
她旁邊的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她這兩天參與的事情有點太多了,現在看來,這個國師絕對跟江御痕有仇,也不知道現在想要抽身離開的話,還來不來得及……
正想著,只見江御痕手指微微蜷了蜷,緊接著像柔蛇一般游到了她的手腕上,用力握住。繼而面色緊繃,喉珠微動,像是咽進了一生的苦澀與不舍,一臉痛惜與深情地說道:“王妃,看來本王是注定對你不起。你好好的青春年華,卻要跟著本王陪葬了。”
呃,又開始演了?
蘇可瀾見慣不慣,也眼含難過,“王爺若是去了,妾身絕不獨活!”
開玩笑呢,生命大于一切,她蘇可瀾可珍惜著呢。
再說了,以她的醫術,就算這王爺真的病入膏肓了,也能被她從鬼門關給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