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還記得你這幾天在城外問診的事情?”江御痕的眼睛認真的看著蘇可瀾,“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國師,也驚動了蘇家,如果你在此時離開的話,勢必會引起這些人的注意。”
“你的安全,恐怕難以保障。”
如果離開王府的話,不再是敦王妃身份,她很有可能會被國師他們一伙針對,也可能被蘇家滅口。
這可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蘇可瀾瞇了瞇眼睛,突然想起這兩個才也是她奔向自由的威脅,心里微沉。
“所以,你的意思是?”
“先留下來。”
“啊?”
對上蘇可瀾不解又驚詫的目光,江御痕面上冷漠地轉移了視線,“不論如何,你都是本王的王妃,在本王還沒有死之前,沒有人敢動你一根寒毛。”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江御痕心情頗為復雜,像是自己都被自己這一番話給惡寒到了。
像是表明自己不是為了擔心她才說的這樣一句話,他接著又表明了態度。
“當然,若你非要去送死,本王也可以成全你。”
蘇可瀾思忖著。
確實,要留在這里的話,江御痕就算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可能讓那些人把她弄死。
但是這些玩弄權謀的人的心思又怎么猜得準呢?今日或許是覺得她新鮮好玩,把她留下來,來日覺得還是利益更重要一些,不就把她拿去換取利益了?
不過,有一句話說的對。以她目前這個身體的能力,就算是離開,恐怕也走不了多遠。
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江御痕在這里待的時間并不長,看著蘇可瀾對她要么是冷冷淡淡的,要么是刻意逢迎,自討沒趣,找了借口離去。
看著江御痕走了,春荷打開房門,鉆出個腦袋問:“王妃,王爺的臉色剛才好難看,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這丫頭最近摸到了蘇可瀾的脾氣,知道她不是那么容易生氣的人,連帶著膽子都大了。
蘇可瀾心情甚好,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想啥呢?王爺自然是不會跟我一般計較的。翡翠呢,她是不是在照看琥珀?”
春荷點了點頭,“對啊,翡翠姐姐在她房里照看著呢,王妃要過去看看嗎?”
“正有此意。”
春荷扶著蘇可瀾,剛走進偏院廂房的丫鬟住處,蘇可瀾就敏銳地聞到了血腥味。
翡翠有些詫異,躺在床上的琥珀看到蘇可瀾突然出現,直接低下頭去。
蘇可瀾覺得奇怪,這兩個丫頭怎么鬼鬼祟祟的,該不會是背著她在搞什么鬼吧?她都已經以德報怨了,不會吧!
“是剛才坐馬車回來的時候,傷口裂開了?”
“是。”琥珀應道。
“我來處理吧。”蘇可瀾接過翡翠手上的毛巾,吩咐道,“你們兩個先出去。”
翡翠雖然不忿她頤指氣使,但是看在琥珀的面子上沒有說什么,轉身出門去了。春荷福了福身,也跟著離開,還帶上了門。
蘇可瀾拿著毛巾放在熱水里面揉了揉,擰干后走到琥珀跟前,一邊為她清理傷口,一邊打趣,“怎么,我救了你一命,你反而對我見外了?”
后者聞言,臉上帶著委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