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對面如利鷹一般的陳國世子早已盯著這一切,就等著這樣的機會,手中的長箭拉弓已久,只聽“嗖”的一聲,長箭劃破空氣,直指高臺上的江御痕而來。
時刻注意高臺變化的蘇可瀾猛然瞪大眼睛,一個閃身躲開長矛。
但是江御痕一個愣神之下卻沒有躲過長箭。
箭插在胸口,江御痕猛的一震,隨即喉中一陣腥甜,“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胸口像是被撕裂一般,但理智告訴他,此刻他絕對不能倒下,手中的旗幟繼續揮著,但看眼下的士兵此刻被敵軍逼退,竟然一步步的倒退著。
突然身旁一個纖細的人影出現,透過有些刺眼的光亮,江御痕竟然一時間沒認出來他是誰。
“相信我。”
蘇可瀾從江御痕的手上接過旗子,有條不紊的四處揮著,戰場上被逼退的士兵看著旗子的變化,突然改變了陣型,大隊突然從中分開,竟然形成了兩列,多的那列向北,少的那列向南。
陳國世子瞇了瞇眼,看著不遠處那個搖著旗子的人,莫名的,他心下竟然覺得甚有意思。
看著被兵分兩路左右逃跑的士兵,他朝蘇可瀾挑了挑眉,“所有士兵,聽本王的命令,即刻兵分兩路,將兩路逃跑的敵軍全部殲滅,殲滅了,重重有賞!”
像是戲劇一般,本來遍布血雨腥風的戰場,此刻除了老弱病殘,竟然只剩下了蘇可瀾、江御痕,還有對面那個仍舊站在高臺上的陳國世子。
蘇可瀾為江御痕止了血,看著那個中箭頭的位置,偏離要害,蘇可瀾這才松了口氣。
“沒想到你不僅醫術高明,竟然還會奇門遁甲,這次要不是你在戰場上虛晃一招,趁此良機果斷撤退,如若不然,我軍肯定會死傷慘敗,就連我們的元帥或許也可能折在了戰場上!”
奇門遁甲什么之類的,蘇可瀾還真的不懂,不過之前在部隊里面倒是看了一些謀略的書。
“元帥的傷很重,不過好在躲避了些要害,此刻昏迷實屬正常,我現在給他胸口所中的箭傷做處理,不若你們先出去?”
“這……我們留在這里很礙事嗎?”將軍有些猶豫。
畢竟眼前之人醫術了得,且還善有謀略,萬一是心懷不軌的人趁機作事,那他留昏迷不醒的元帥一個人在帳篷里面豈不是等于害了元帥?
說話間,似乎是吵到了正陷入昏迷的江御痕,床上之人眉頭緊蹙,冷汗從額頭冒出,嘴里像是呢喃著什么,蘇可瀾聽的并不是很真切。
將軍摸著胡須想了半天,最后苦笑著搖頭,“你最近這幾天啊,屢次救人之后,外面好多人都在傳著你的事件呢,好好干,到時候等這場戰爭打下去少不了你的好處,我就先出去了。”
送走了將軍,蘇可瀾便動手更仔細的為江御痕清除傷口,包扎完畢之后看著江御痕額頭上的冷汗更甚,想了想她找了手帕,用水沾濕,細細的替他擦起汗來。
許是帳篷里面有些悶熱的原因,手上動著動著,不知不覺便趴在床沿邊睡了起來。
醒來的時候竟然發現她的身上披了件衣服,抬眼,這床上空蕩蕩的,哪里還有什么人啊?
有些憤怒的,蘇可瀾起身,走了出去就發現本來還重病者的江御痕正在外面看那些士兵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