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黑布蒙著,蘇可瀾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在醒來之后已經是一個帳篷里面了。
這個帳篷與江御痕他們所在軍營的帳篷大不相同,如果說前者的帳篷像是房子,那陳國的帳篷就類似于蒙古包之類的了。
蘇可瀾有心逃離,但手腳皆被綁有繩索,想到方才那個世子所說的,蘇可瀾有一點擔心。
帳篷被掀開來,有一個腳步極輕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緊接著有人扯開了照在她眼睛上的黑布。
竟是阿芽。
“可瀾姐姐,對不起。”阿芽低著頭,心里頗為愧疚,開口說道。
蘇可瀾閉著眼,表示不想理這個人。
很扎心好嗎?
她把她當成了自己人,結果在關鍵的時候,她把她賣給了敵人。而且她居然不是啞巴……
“可瀾姐姐,你忍耐一下。明天,世子就是打算用你來威脅對面的元帥,只要你聽話,我可以讓他不要傷害你,反正以后,你也不想再看到對面元帥了,不是嗎?”
可這性質不一樣!
看著她的手勢比劃,蘇可瀾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順其自然吧,如果沒事你就先離開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話音未落,阿芽的手指驀然出現一顆黑色的藥丸,似乎等的就是這一刻,指尖輕輕一彈,只見下一刻那藥丸已經溜到了蘇可瀾的嘴里。
藥丸無色無味,入口竟然瞬息無影無蹤。
眼前的景色瞬間倒轉,眼前一黑,蘇可瀾便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蘇可瀾睜開眼的時候,自己已經被綁在了十字架上了。
十字架被舉得很高,在十字架的下面,布滿了數百把鋒利的刀刃。
抬眼,在她的身后是陳國軍隊,而在她的面前竟是江御痕!
“對面的敦親王,你的王妃現在在我的手里,要么乖乖投降,要么,你就看著你的王妃被萬劍穿心!”
江御痕揮手,讓自己的軍隊后退數步。
他獨自騎著馬上前,瞇了瞇眼,看著被高高綁在上面披頭散發的蘇可瀾,手指下意識緊捏成拳,但好在理智尚存。
“在京城,人們都尊稱我為敦親王,現在行軍打仗,還這樣叫,莫不是敵國的世子沒有禮數不成?”
陳鴻業的臉色瞬間好不精彩,“上次我射你那一箭,現在怕是還沒有好吧?這樣吧,我們一對一決勝負,生死不論!你受了傷,為了公平,你我就策馬比劍,如何?”
江御痕的傷確實沒好,騎馬倒是可以,但在馬上打仗,必輸無疑。
握著馬兒韁繩的手緊了緊,轉身,背后的士兵正嚴肅的看著,時不時的有幾個好事的扭過頭對旁邊的人議論。
至于議論了什么,江御痕聽的并不是很真切。
“嘖。”江御痕冷笑一聲,“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你想殺便殺了,想必是世子久居陳國,竟然錯把一個低等的丫頭當成我的王妃,就她,也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