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著山洞,看看山洞里有沒有可以生火的東西。
令人不可置信的是,山洞里居然有些沒被淋濕的木柴,想必是有獵人上山打獵,留下的落腳點。
她趕緊利用石頭生火,然后將淋濕的衣衫解下來烘烤,看了看旁邊的江御痕,想了想,也將他的衣衫解下來,給他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又吃了驅寒的感冒藥,又把他的衣服拿過來一起烤。
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不過,火堆似乎沒有緩解他的寒癥,看他仍然不斷地嘟囔著冷,蘇可瀾再次檢測一下,發現是藥效開始起作用才松了口氣。
想了想,又不能把他丟進火里,目前就只剩下一個辦法,那就是物理取暖。
可是……蘇可瀾扭頭看著江御痕的那張俊臉,心中抉擇了一番,閉了閉眼。
算了,取暖就取暖吧,反正江御痕長的這么好看,還不知道是誰占誰的便宜呢。
抱著這樣的心態,蘇可瀾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松多了,她把江御痕抱進懷里,讓他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身體,用身體傳熱過去。
母胎單身二十幾年的蘇可瀾。還是第一次跟男性肌膚相親,雖然心里在瘋狂的做建設,還是不可避免的想東想西,臉上的紅暈一直沒降下去過。
過了一會,江御痕終于不再發抖了,蘇可瀾松了一口氣,心中不斷默念著:“救死扶傷,醫者美德!我對江御痕只是出于醫者仁心,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在她面前死去,對,就是這樣!”
江御痕只感覺頭像灌了鉛般的沉重,渾身發冷,耳邊嗡嗡作響。他費力地睜開眼,因睡得太久,眼前仍在發黑,但隱約可見不遠處有火光浮現。
他這是……被人救了?
蘇可瀾好不容易把火再燃起,回頭便瞧見她的病人正不安分的想要掙扎著起來,當即不悅的皺了皺眉。
這人什么毛病?病了就好生歇著,爬起來作甚。
江御痕寒毒剛去,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剛一動作,他便察覺此時自己力不足,根本無法支撐自己。手一軟,身體向后倒去。還未觸及到地面,一只手便扶住了他。
“你能安分躺著嗎?”
江御痕認出了聲音的主人,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過。他抬起頭,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
可能是被柴火給熏的,像只小花貓似的,衣襟也有些不整,看起來狼狽極了。但就是這樣一張臉,滿臉無奈的嫌棄,在火光的襯托下,卻讓江御痕莫名的開始心跳加速。
他掩飾的輕咳一聲:“你怎么在這?”
蘇可瀾拿開手,“路過。”
江御痕頓時感到有些遺憾。見蘇可瀾坐到火堆旁,靜靜的添著柴火,笑了笑,“總之,多謝蘇大夫了。”
話音剛落,就見蘇可瀾有點可疑的臉紅,后知后覺的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只穿了一層單衣,衣襟還散開了。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作用頓時也有些不自在起來,默默系好了衣裳。
蘇可瀾突然勾唇一笑,但神情卻有些似笑非笑,“我要是再晚上一步,王爺這條小命怕是不保了。我說你真是藝高人膽大啊,竟敢只身一人擅闖敵營,你是不是以為你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