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行吧,我也就看在曾經是朋友的份上提醒了一下,至于要做什么,我當然管不著。但是我希望任何事都不要把我牽扯進去,我對你們的事情不感興趣。”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參與進去,就可以脫身的。”
江御痕若有所思。
蘇可瀾蹙了蹙眉,也沒有再辯解。以后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哦對了,既然這個餿主意是王爺提出來的,那就請王爺您將就一下,除了床,您隨意哈。”相對客氣的說完,蘇可瀾直接放下床帳,睡了。
江御痕震驚得有點回不過神來。
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已經做好了隨地將就的打算。但他想過蘇可瀾會不好意思,可能會別扭的提出來,卻沒想到直接把他趕走了。自己讓和被人趕,是兩回事。
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深吸了一口氣,江御痕靠在窗戶邊假寐,剛閉上眼,從床帳內扔出了一床棉被,差點砸到他頭上。
江御痕:……
江御痕是個習武之人,戰場上那么惡劣的環境他都能習慣,這當然沒什么。不過蘇可瀾的這個舉動還是讓他心頭一暖。
這一夜并不太平,樓下時不時的就有腳步聲走過,有時候是帶著兵器的士兵,有時候是輕盈而快速的腳步。江御痕警惕性很高,但是,好在始終沒人強闖,一夜安然過去。
興師動眾的一晚上,卻什么東西都沒撈著,丞相是大發雷霆的把心腹罵了一頓。
心腹委屈道:“也可能是我們的人看錯了……畢竟,以那位的身份,怎么敢只身來到這兒?那不找死嗎。”
丞相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連夜搜查的事情已經驚動了王君,早上還特意把他叫去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如今陳鴻業回來了,不知道在王君耳邊說了什么話,王君居然對他疑神疑鬼了起來。
這件事再繼續下去,恐怕會先惹怒王君。
此事作罷,丞相讓人撤了。
一夜過去風平浪靜,蘇可瀾還特意自己一個人出去觀察了一下,發現沒什么問題之后就回來跟江御痕說:“我看那些人已經撤了,既然事情都已經辦完,我也先告辭了。”
說著又對掌柜的道:“不好意思啊,這身衣服恐怕是暫時不能還你了,您看看多少錢,我買了吧。”
“那怎么使得!”
在他兩人相互客套的時候,江御痕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她又要離開?上一次還知道她是待在陳鴻業的身邊,這一次離開她又會去哪里?
以她的性格,確實是難以囿于一方天地,恐怕這一分別,就難相見了吧。
蘇可瀾準備離開,忽然聽到江御痕在她身后問道:“你不擔心陳鴻業了嗎?”
回過頭,她看不太懂江御痕臉上的表情。像是無所謂的隨口一問,又微微蹙著眉,像是認真的等著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