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景難就難在用了特別多的群演,人多了,現場自然就有些不好控制。
盡管在開拍之前就已經講了不少次,但是在正式開始的時候,剛開始的兩遍全部都因為群演走位的問題NG了。
遇到這種問題是在所難免的,更何況,導演從來都是一個高標準嚴要求的人,所以也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新來過。
底下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演,蘇雨澤吊在半空中,一次又一次的看他們演。
他倒是不用在下頭跑來跑去,不過吊在半空中也是一件非常難受的事情,時間長了,渾身的血脈都有一種不流通的感覺。
蘇雨澤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感覺到腿特別不舒服,畢竟有東西勒著,感覺硌得慌。
到后面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自己兩條腿的存在了,這條總共拍了六次,再加上先前的一些準備,蘇雨澤在上頭大概吊了五個小時。
演完之后,導演都忍不住夸了一句:“雨澤的感情特別的到位,可以說是演出了這個角色,此時此刻的心境。”
蘇雨澤在心里默默的想,這完全都不用演。
自己在上頭吊了這五個小時,完全體會了一遍主人公當時經歷的處境,簡直是在感同身受。
好在終于是拍完了,那邊的工作人員把他緩緩的放了下來,蘇雨澤只覺得腳接觸到地面可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不過因為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他的腿部血脈不流通,一下子有點站不住。
好在下頭都鋪了墊子,蘇雨澤順勢躺在了墊子上。
這場戲拍了這么多遍,許易一直來來回回的跑,這會兒也感覺到有點累。
但是看到蘇雨澤那邊好像有點問題,還是第一個跑了過去。
“蘇老師,你沒事吧。”
蘇雨澤將自己攤在墊子上,攤成了一個大字。
他臉上的那堆傷痕妝還沒有卸,雖然躺在一個綠了吧唧的墊子上,但莫名其妙的居然還有一種凄美的感覺。
從這個角度望過去,許易顯得十分的高大,蘇雨澤下意識的擋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沒事,就是有點累。”
“拍完這場后面還有一場就可以收工了。”
后面這場戲并不復雜,蘇雨澤想著趕緊辦完事情,趕緊收工。
他嘗試著往起坐,但感覺腿還是有點使不上勁兒。
于是沖著許易伸出了一只手:“拉我一把。”
他的手指生的很修長,指甲蓋修剪的十分圓潤,許易微微的愣了一下,這才握住了那只骨節分明的手。
他略微使了一點勁兒,把蘇雨澤從電子秤拽了起來。
蘇雨澤最近好像輕了很多,看上去沒覺得,這會兒才突然發覺拽起她居然不需要使太大的力氣。
許易的心思飛到了外太空,蘇雨澤確定站起來開始活動自己的腿。
“掉的時間太長了,感覺有點麻。”
許易有些后知后覺的呆,他好像總是要反映很長時間才能夠接收到對方說的話。
“要不要去跟導演說一聲?把今天這場戲挪到明天。”
“不用不用,用不著那么費事兒,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