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騾子胸脯拍的砰砰響,一副接過重任,立軍令狀的模樣。
阿群對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已經失望透頂了,還是里奧好,想到這里,阿群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現在和里奧融為一體的感覺,真好。
“喂,大姐,你的身體也是有感覺的,能不能在我共享身體的時候不要干這種奇怪的事。”里奧瞬間開始抗議,阿群捂嘴輕笑。
一人一鬼坐在客廳里等待,小房間里傳來戰斗征伐的聲音,廁所里盡是叮鈴哐啷的掏廁所聲,阿群一臉無奈。
這都是些什么事兒啊,廁所里傳來的怪味兒也是越來越重,一股新鮮奧利給混合著發酵過的沼氣味兒,聞的人有些上頭。
再加上廁所里那個掏廁所的矮騾子時不時傳來干嘔的聲音,聽的阿群也是胃里翻涌,陣陣嘔吐的感覺襲來。
有心去小房間里躲避一下,可那里戰斗正酣,紅衣厲鬼的嗓子都要喊啞了,無奈的阿群只好推開門出去透透氣。
廁所里的矮騾子已經用鋤頭挖開了上面的坐便器,每一鋤頭下去都是汁水四濺,也好在他有掏大糞的工作經驗,這才能一邊干嘔一邊繼續干下去。
說起來他也是個可憐人,從小倒霉他媽給倒霉開門,倒霉到家了,從小父母雙亡,沒車沒房,干啥啥不行,靠山山倒,無奈之下當了矮騾子還被抓,明明輩分極高,卻一直是個掙扎在溫飽線的矮騾子。
人混的越差,運氣就越輩,居然還被大眼光那個出了名的惡棍警察拉去當線人,搞得人盡皆知,連矮騾子都當不成,只能賣牛雜混日子。
就連賣牛雜都沒怎么賺錢,意外不斷,要不牛雜變質吃壞了人,要不吃完不給錢顧客跑路,生活艱難到了極點,依靠兩個小弟接濟才能勉強生活。
伴隨著熟悉的惡臭,矮騾子回想著自己的前半生,淚水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心中苦澀難與人言。
今天也是照常的按慣例倒霉,一份盒飯加兩塊錢幫人看場子,結果遇上了警察掃場子,人人都能跑掉,就他偏偏被擠到了廁所門口。
想從旁邊的旱廁坑里躲一會兒吧,居然不小心放出了紅衣厲鬼,這種倒霉程度,還能堅挺的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跡。
死又死不掉,彈又彈不起,這樣的一生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思緒剛到這,悲從心中起,正準備哭一會兒的矮騾子突然挖出了一截大腿骨。
看這個尺寸和顏色,明顯是人骨頭,矮騾子嚇的一屁股坐到滿是奧利給的地上之后,這才想起來外面兇神惡煞的女人和那個亡靈騎士就是讓他挖骨頭來著。
于是乎,矮騾子一邊哭一邊用手從黑色的土里往出掏骨頭,一截,兩截,胸骨,骷髏頭,隨著一塊塊骨頭被他從廁所下面掏了出來,矮騾子的腦海中不停地閃過一些畫面,整個人的氣質也在慢慢蛻變。
畏畏縮縮的撲街矮騾子,突然間就直起了腰,挺起了胸膛,原本流淚的眼睛也透露出堅毅的眼神。
最后一塊腿骨被挖出來放在麻袋里之后,矮騾子,不,阿輝,眼神中滿是怒火。
他想起來了,他就是阿輝,他就是那個前世被蘇雄埋進三衰七敗穴的阿輝,他的愛人小柔被蘇雄做成了人皮燈籠,日夜玩弄。
緣妙不可言,還就真這么巧,阿群他們隨手抓住的苦力矮騾子就是那個小柔口中的阿輝,所以阿群才會覺得他眼熟,只不過和小柔記憶中的儒雅隨和大律師氣質相差太大,阿群一時間沒有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