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些錢是拿來給栗員取媳婦兒用的,她省吃儉用,甚至是不吃不用,甚至老眼昏花了也不去看醫,就是從指甲縫里摳出錢來,也要給兒子省出取媳婦兒的錢。
雖然總是有信箋,有銀錢寄回來,說書的告訴她兒子說家里已經沒有那么窮了,兒子當兵了有錢了。
王寡婦并不在意,繼續的存錢,她總是想著,現在多少天苦日子,以后就會過多少天好日子。
這位老母親懷著這個念頭,努力的活到了現在,依然給富貴人家做工,想多多的給兒
子存下財產。
她再也不愿兒子跟著自己回到山里過那種吃蘑菇糊糊的苦日子了。
“還給我”
體衰的王寡婦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將大夫人拿著錢袋的手抓出一道道血痕。
“啊啊啊啊”大夫人尖叫起來,驚動了家丁,也驚動了正在小妾身上白日宣淫的老爺。
老爺一邊走一邊穿戴齊整,晃晃悠悠的拿著煙斗走過來:“怎么了”
只見一群家丁將鼻青臉腫的王寡婦捆在地上,而那些婦人不斷的求饒。
“她真的不會偷錢啊”
“老嫂子不會做這種事情。”
大夫人見著老爺,那也是哭的如怨如訴的,將雪白的手背上面的痕跡給老爺看,老爺假裝心疼的哄了一會兒,拿著王寡婦的錢袋,哼道:“證據確鑿,這老女人偷我家少爺的錢財。還蓄意傷害發現了真相的夫人來人吶給我拖下去吊起來吊門口是示眾便是。”
“老爺,這寡婦的兒子好像是當兵的。”
管家在老爺身旁小聲道。
“那又怎么樣難道我夫人被她這么抓傷了就不管了偷了東西,該處置就怎么處置,吊死都不為過就算是官差,我哥會幫我說話的。”
老爺的哥哥,正是此縣知縣。
管家想了想,又道:“鄉里的劉師傅,就是那個板橋師傅,家里好像跟著寡婦有些親近。”
“那又怎么了難道他還因為一個小小寡婦得罪老爺我不成你是不是傻,他為了一個寡婦和我為敵,那豈不是自壞了名聲”
老爺給大夫人吹著小手,大夫人狠狠的看了一眼血淚齊流的王寡婦,對管家說道:“我就說了,這種寡婦不要引到家里來聽說年輕時候還是風流成性,人人可上的臭婊子這種人,你怎么能引到咱們府上來”
管家連連點頭,連連稱是。
王寡婦聲嘶力竭,淚眼朦朧中,似乎看到了自己兒子的身影,正在離自己漸漸遠去。
栗木的老家這么些年,竟然壯大起來,從鄉變成小鎮了。
由于此小鎮素來愛出從戎男子,因此也稱凱旋鎮。
不過今日凱旋鎮等來的,不是凱旋,而是喪事。
一百精壯士兵,渾身縞素,氣勢不凡,個個都騎著高頭大馬,到了鎮口,皆下馬前行。
隊伍最前的那兩個人,才是真正的駭人,竟然兩個人便扶起一口起碼千斤的棺材,這二人均是軍官甲胄,好不威風。
這時候全鎮人幾乎都知道了有一隊軍爺抬著棺,讓本來就屬于這個小鎮的英雄魂歸故里,葉落歸根。
百姓們心里都很好奇,是誰家的孩子,死后竟然這么大的排場。
他們紛紛站在街道的兩旁,好奇的探出脖子,但又被軍人氣勢威懾,惶惶然。
栗木和游吹云對視一眼,游吹云點點頭,栗木便回頭,聲音如同雷震,甚至把調皮的小孩都駭倒在地。
“軍官栗員,大夏天德五十五年生人,于凱旋鎮參軍,身經百戰,百戰不殆,親身斬敵一百四十六人于鎮南邊軍先鋒營任百夫長轄下百人,皆是精英,能征善戰,曾有朝廷四品司天監少監親筆提下悼詞”,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