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吹云挽起袖子,便開始診療滿屋子的燒傷百姓。
“燒傷不重的別坐在躺在地上把堂子留出來到外面去,燒得重的抬到堂子里來”
游吹云在恩濟堂一反常態,好似醫師般大呼小叫起來。
有名新來的女弟子根本不認識游吹云,還以為他是來搗亂的,揪著游吹云的耳朵便要趕他出去。
游吹云正在剪袖子呢,怕傷到燒傷者還不敢反擊亂動。
“哎哎哎,姑娘,我是醫師,我是醫師”
那女弟子冷聲道:“胡說八道,你看看你面白無須的,怎么會是醫師幾斤幾兩自己拎不清么。”
這時候滿臉鍋灰的陳飛揚冒了出來:“秀兒,他真是咱恩濟堂的人。”
陳飛揚忙的團團亂轉,也乘此時喘口氣。
那個叫秀兒的姑娘這才尷尬羞赧道:“原來是師兄,對不起師兄,對不起。”
陳飛揚壞笑道:“你可別說對不起,游吹云,我說你怎么又會醫術了呢在哪里學的半吊子,可別亂治人,壞了我恩濟堂的招牌。”
游吹云搖頭道:“我有把握,相信我。”
陳飛揚和那秀兒對視一眼,秀兒滿眼是擔心但陳飛揚卻肯定的點點頭。
“秀兒你放心。”陳飛揚四十歲了還是一副輕佻模樣:“這個小子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沒準兒他真是一個嘴上無毛的醫師呢。”
秀兒不由得有些遲疑,最后還是放手讓游吹云醫治病人的燒傷。
“秀兒,替我拿一個醫藥箱過來對了,堂里面清風膏剩下多少”
清風膏乃是涼性草本制成,可以臨時涂抹燒傷的皮膚,以免外邪入侵。
秀兒搖頭道:“哪里還能有清風膏這樣昂貴的東西救治這么多燒傷患者,就算剩下,也可能沒有多少了。”
游吹云沉吟許久,道:“好,秀兒,你去全部給我取來。”
“什么全部”秀兒為難道:“陳長老恐怕不會”
“沒事兒,你就說游吹云要所有的清風膏。”
秀兒蹙眉,還是去取。
不一會兒秀兒提著一個藥箱回來了,還帶著焦頭爛額的陳修德,陳長老一瘸一拐的走來,看著游吹云以小刀飛快割去燒傷者徹底壞死的皮膚手掌中寒冰功夫一抹,便止血。
“沒有皮膚,他只會死得更快。”
陳修德皺眉,聲音不悅秀兒心里咯噔一聲,難道自己被陳飛揚騙了,嘴上無毛果然是嘴上無毛唉。
秀兒難過,認為如果治死了人是自己的過錯:“陳長老我”
陳修德單手摁下她的話,對游吹云說道:“所以要清風膏清風膏雖然可以隔絕邪氣,但一個病人涂抹全身是要花費許多的。
游吹云,難道你們看到現在滿地都是傷者么如此重要的清風膏應該留給傷重難治的患者。”
陳修德大聲呵斥一般的行為,就算是忙碌不已的恩濟堂里,也忽然有了幾息安靜之聲。
游吹云伸出手,示意秀兒把藥箱拿給他“相信我。”
短短三個字,游吹云說后再無任何表態,而是全神貫注的醫治手中的傷者。
“陳長老”秀兒已經做好挨罵的準備了,她心中頗有些慍怒怨憤。
“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