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吹云知道阿歷陷入了迷茫。
于是他吹了一聲口哨,一只大鳥撲朔著翅膀,扇著狂風從云層里降落下來。
“老鷹長著四條腿的老鷹”
“是獅鷲。它叫不要命不要命這位是我的朋友阿歷,去認識一下。”
不要命立即跑上前去,用腦袋蹭阿歷,阿歷渾身被蹭得癢癢,笑出眼淚來,但是她沒有手腳,根本撓不到。
“啊哈哈哈,云哥不行了住手快讓它住手”
女孩差點沒喘過氣來。
忽然,她感覺自己脫離了那個賴以為生的輪椅,不由得臉色煞白,大驚失色起來。
不過她發現,是游吹云把自己抱到了獅鷲上面。
看著游吹云朝氣的面龐,阿歷愣了好久,然后慌亂道:“云哥,你要做什么啊”
“出去散散心唄,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
游吹云嘯吼一聲,胯下獅鷲振翅拔地而起,如同一支穿云箭,飛入天空之中。
云層中時不時傳來阿歷歡快的笑聲。
夜宴。
奏樂之聲響徹天際。
魔族公主和南天門掌教等大人物紛紛現身主座坐著張陽關,次列小座乃是聞人竹笑和單淳。左席乃是魔族使團,右席則是以攬月峰為先,李子玉,白七彩和白露。
接著是天柱峰藥峰,獸峰直到第十席,寸金峰之后,才是二掌尊劉白穆帶著劉童。
劉白穆何曾坐過這么遠離主座的位置,他可是堂堂南天門二掌尊整個天下比他身份大的人就那么屈指可數。
真是氣煞老夫矣劉童埋著頭,在老爹旁邊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劉白穆感受到四周傳來奇異而且帶著嘲諷的目光,他更加怒火中燒今日之恥,都要拜那游吹云所賜游吹云,老夫來日定當雙倍奉還
只是抬頭看看,一片金石絲竹,弦歌吹舞,歌舞升平的前菜之中,旁邊的寸金峰坐席竟然久久不見人那難道是那游吹云害怕見到老夫,所以不敢來了
“游吹云人呢”白露伸長了脖子探望,卻被白七彩掐了一下:“這次宴席規格高得很,你注意儀態,否則嫁不出去了可不怪我。”
白露只好認真坐著,正襟危坐的樣子,但是眼珠子還是往第十席上面瞟:“姐姐,你說他是不是不來了”
白七彩簡單回答,好似一點兒也不關心似的:“不知道。”
白露有些氣苦,正主都不關心,自己一個嘍啰在這里蹦跶什么,于是她眼觀心,心觀桌子上面的菜了。
忽然白七彩心有所感,扭頭看去,竟是聞人竹笑的目光一直望著自己。
偌大的天門,白七彩真的說起朋友,恐怕只有聞人竹笑一人,兒時她們曾是要好的玩伴,可惜后來漸漸長大,聞人竹笑也逐漸變得高冷不常說話,更別提朋友那樣相處了不過不管怎么說,白七彩和聞人竹笑也是比較近的人了。
只是,聞人竹笑這時候看我做什么她難道是在觀察我。
看到白七彩的目光與自己對接,聞人竹笑卻依然是我行我素,盯著自己這個兒時的伙伴。
單淳在旁邊蔑笑道:“怎么,聞人師姐,觀察情敵呢”
聞人竹笑挪開目光,放在依舊是一身雪白
的單淳身上。
“觀察對手了又”
聞人竹笑問道:“你元神了么”